我厚着脸皮这么说,秦文征便不好赶人,让阿冰帮我安排住宿。
阿冰把我安排在了六进院落,还送来了好吃好喝的,叮嘱我晚上不要到处走,尤其不要去七进院落。
因为陈润之跟秦文征说了,我只是个半吊子水平,他当初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
如今证实我的确不行,就只能再寻其他的蛊师。
我猜,这老家伙是怕我揭他老底才这样说。
可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秦文征夫妇怎么那么信他?甚至到了听之任之的地步。
我就假意答应着,准备夜深了再去七进院落看看秦屹,能否想办法让他醒过来。
如果秦屹信我,那我兴许能搞清楚他身上另外蛊毒的来源,以及陈润之的真实企图。
吃了饭,我还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便等着再晚一点儿溜出去。
秦家的院子大,但人少,前面还有不少佣人来往,这后面便十分的安静。
估计是秦文征听了陈润之的狗屁话,便没让人打扰这边。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这也方便了我,待会儿可以神不知鬼不晓地离开。
我正思忖着,院子里响起沉重的咳嗽声,听着是陈润之,我便走了出来,果真是他。
“咦,陈老先生这么晚来找我吗?”我明知故问。
陈润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窝子的光如同淬过毒,让人不寒而栗。
可能是想用这种气场震慑我,可惜我不怕。我倚着柱头微扬着头看着他,不甘示弱。
片刻后,他败下阵来,有些恼羞成怒:“白兀,明早你就离开秦家吧,我劝你不要多事。”
我扬起眉:“我就奇了怪了,陈老先生是不是害怕我救了秦少爷,会破坏你的计划?”
“放肆,我能有什么计划?我已经为小屹想尽办法了,我还能怎样?”
这老头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便不想跟他争,浪费唇舌。
他越是着急让我走,我偏不随他的意,今晚上我就要把那结界给破了,让秦屹醒过来。
于是我打了个哈欠:“我好困,陈老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去睡觉了。”
“白兀,你这样的命格活下来不容易,别自寻死路。从来没有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造次,懂么?”
这就是赤裸裸的警告了!
陈润之说完又杀气腾腾看我眼,转身就走,我隐隐觉得,他对我已经起了杀机。
所以,我更不能离开秦家了。
我进屋后立即关了灯,一直等到子夜时分才悄悄出了门,周遭安静得像个坟场。
我捏了个咒印,默念着蛊咒,漆黑的四周对我来说宛如白昼。
我径直来到了七进院落,进去才发现这院子里阴风四起,铺天盖地都是血雾,凶煞至极。
冰化得差不多了,地上特别湿,寒气冷得刺骨。
不知道秦屹受不受得了。
我慌忙冲进厢房,便看到秦屹僵尸般躺在床上,直挺挺的。
床幔半垂着,于是我看到了一条金龙若隐若现地漂浮在他身上,很快要灰飞烟灭似的。
我呆住了。
虽然这龙若隐若现,我却还是看到了它唇上那一块疤,它是大金龙,亦是秦北屿。
我激动得不敢呼吸,以为这是幻想。小心翼翼走过去,手情不自禁紧握成拳。
秦北屿……秦屹……
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是秦北屿少年的时候吗,那是我乱入了时空,还是这结界封住他没有长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