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抬头,却又倏然呆住。
眼前的男人一袭玄色龙袍着身,头戴九旒冕,五官棱角分明眉骨如画,他,他长得……
“秦,秦北屿,怎么是您啊?”
我感觉自己瞳孔都地震了,因为太不可思议。
眼前的人除了嘴唇是完好的之外,简直跟秦北屿长得一模一样,不,就是一样。
可秦北屿怎么会穿龙袍,他也没死啊?
眼前的人身上裹着浓浓的黑气,顶上三花也没有,分明就是个鬼……又不太像鬼。
我竟分不出这是什么。
大概,他和秦北屿唯一的区别就是,秦北屿看我眼神从来都温和的,这人却阴恻恻的。
他把我拎小鸡似的拎好高,而我此时因为害怕而蜷缩着身子,真就像只小鸡。
男人微眯着眼翻来覆去打量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猜他就是那个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和大凉山草原的王爷,就是那个谋朝篡位的。
我去,他怎么长得跟秦北屿一模一样。
“白兀?”男人打量我许久,问道,“你是白家村出来的那个祸世吗?”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的身世。
这人到底是谁?
“王爷,您在这里做什么呢?”
就这时,那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光着脚丫子走过来了,脚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她真的好美啊!
是那种无法用词语来修饰的美,一身肌肤白得晶莹剔透,五官精致得看一眼就能沉沦,哪怕是女人也会惊艳。
那身红衣像是一团火焰,迈着小碎步过来时,那真叫一个热情奔放,风情万种。
相比之下,我这样子……果然,我被系里同学叫大洪峰也不是浪得虚名。
女人走过来抱着这王爷的手臂,歪着头打量我,好可爱的样子。
但她眼神是冷的,就像是巫蛊在蚕食了所有同类过后,那种裹挟着杀戮的阴冷。
所以,我很没出息的打了个寒颤。
“这是个什么东西,鬼吗?”她问道。
我顿时有些愤怒。
你才是个东西,不人不鬼的鬼蛊。
这里我简单介绍一下何为鬼蛊:顾名思义,就是死掉的蛊物被人再养出了阴魂,它就是鬼蛊。
鬼蛊比蛊物更加厉害,因为它不但具有巫蛊的能力,同时还具有鬼魂的超能力。
这绿王爷就这么拎着我,也不把我放下来,我这个姿势不但难堪,而且羞耻。
我感觉脸火辣辣的,特别丢脸。
这王爷道:“她就是白兀。”
“她就是大祭司当年没算准的那个祸世吧?”女人挑眉看着我,目露寒光,“那就让她灰飞烟灭吧。”
她说着一掌就要朝我打过来,被这绿王爷喝住了:“玲珑,下去!”
原来这女人叫玲珑。
她愣了愣,忽地笑了:“王爷莫非是因为她长得像——”
这王爷轻轻一哼:“嗯?”
玲珑没敢说下去,脸上的笑意倏然凝滞,她紧咬着唇死死盯着我,少顷,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我就这样被拎着,看了一出这两人的爱恨情仇。
我觉着这个绿王爷压根不爱那个玲珑,秦北屿说他用身体做魂瓮养出了那个女人,似乎站不住脚。
不过那玲珑应该也不喜欢这王爷,否则怎么会养了四十九个面首呢?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又看了这个王爷一眼,果真是绿的发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