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脑子像是一团浆糊,想不明白,也猜不透。
我不敢肯定瑶祠的神像是不是秦北屿,因为我当时没看清楚脸。
但这个浮雕像一定是他,他的五官实在是太出众了,就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一般。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就是他嘴唇上没被磕掉一块。
等等!
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秦北屿那一直都不见好的嘴唇,他说是不小心撞树上。
如果瑶祠的神像是他,那不就说得通了,那是被我磕破的。
他到底是谁?
他是神吗?
那他下墓的时候为何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样子,好像是回不来了似的。
不管了,反正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届时再问清楚好了。
哼,还用冷箭射我,这个仇我记下了。
这两块石壁虽然长得一样,但我立即就找到了那四个女鬼走过的路。
——因为地面有水,而水的颜色不一样。
血棺是用血养出来的,通体都浸着血,她们抬着血棺从水面过,一定会染水的。
于是我直接就飘了进去,这不是耳室,就是通道,墙壁上有水滴在滴答滴答的淌。
这水里就像是奏乐似的,滴答滴答个不停。
我听着听着就觉着不太对,这声音……真的就是在奏乐,而是古时那种编钟的声音。
以及,还有人声。
时而近,时而远。
我屏住呼吸……呸我没有呼吸,我支起耳朵闻声飘了过去,那歌声越来越明亮。
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在古墓里面歌舞升平,会不会太那什么了?
通道很长,我飘了大约一刻钟才来到声音传播的地方,这居然是个巨大的地宫。
大门口,便站着我在古墓前遇见的那两个鬼丫头,叫什么沧菊的。
“沧梅,王后今儿个很高兴啊!”
“当然高兴啊,这已经是王后养出来的第四十九个面首,也是最后一个了。等面首侍奉了王后过后,她很快就可以离开古墓,去成就她的千秋霸业。”
“你说,王后离开时会带着我们吗?”
“当然……会吧?”
“我等命如草芥,王后又怎么看得上眼?她此番离开,定是不会带我们出去的。”
“莫要难过,兴许王后舍不得我们呢?”
“唉——”
我在石壁后听着她们俩聊天,雷得外焦里嫩。
敢情,白家村的人辛辛苦苦用血阵养出来的尸体,竟是给那王后当面首的?
我怎么那么想骂人呢?
四十九个,她是海后吗?
我好同情那个谋朝篡位的王爷,这头上是顶了呼伦贝尔大草原外加大凉山的草原吧?
我得进去看看。
我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对着右侧的通道扔了过去,那石子就乒乒乓乓滚了好远。
那两个鬼丫头听着一愣:“沧梅,难道是嬷嬷她们进来了?”
“走,咱们去看看。”
她俩结伴走开过后,我就飘了过去,躲在门外看了眼,才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大殿的样子。
大殿之上有张软塌,躺着个穿着大红罗裙的女人,四周则站着丫头和太监。
歌姬在弹唱,舞姬在跳舞,真真儿是歌舞升平。
门口看不清那女人的样子,但那光溜溜的一双玉足却是好看至极,她脚上还有一只金色铃铛。
我也不知道他们看不看得见我,瞧着没人注意,便偷摸着探了半个身子进去。
刚要把脚挪进去,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拎了起来。
嗯,拎小鸡那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