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村口那芍药谷的崖塌了,埋了县里来的几个大人物,这怕是要牵连很多人。”
崖塌了——
我难以置信,芍药谷那片悬崖好几丈高,崖上开满了稀世罕见的血色芍药花,极美。
每年花开的时候,便有无数的游人来这里赏花。
但那地方明文禁止了,芍药花只供远观而不可以靠近,怎么会把大人物给埋了呢?
还有,多大的人物?
我挺想去看看,但白蛋蛋还发着高烧,便就顾不得了,继续往前跑去找秦北屿。
这会儿镇上都是人,十里八乡的人闻讯全都扛着锄头拿着铲子来了,想去帮忙救人。
我走到早餐店前问那老板:“阿叔,刚刚在这儿吃饭那个俊俏的小哥哥往哪儿走了?”
“可能去芍药谷了吧,大伙儿都去了。”
“哦,谢谢!”
既然秦北屿去了芍药谷,我寻思也去找找看。
白蛋蛋这会儿越来越烫,我就像捧着一团火似的,烫手。
于是我又将它放进荷包里,瞧见路边有一根木棍子,拿在手里就冲了出去。
不管能不能帮上忙,带点儿工具准没错。
周边乡村的人应该全都来了,路上人挤人。
也不知道芍药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走到一半的地方,漫天都是眯眼的尘灰,像一大片雾似的。
我有点倒霉,个头高又是迎风,不小心被吹了满眼的沙子,顿时扎得眼睛都睁不开。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往反的方向拉。
我眼睛酸得一个劲的流泪,睁不开眼睛,跑了好一阵才能勉强睁开眼,才发现拉我的人是秦北屿。
他默默拿出一张锦帕递给我:“擦擦眼泪吧。”
“呃,谢谢——”我难为情的接过帕子,一边擦眼睛一边讪笑道,“我刚被沙子迷了眼。”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
本来多好看的一个人,就因为嘴唇那点儿伤让人忍俊不禁。
我又道:“秦先生,我正好要找您呢,您看我蛋宝是不是吃多了蛊物不消化啊?”
我把白蛋蛋抱出来,它身上那层血气更浓了,裹着它小小的,肉嘟嘟的身子。
秦北屿拎着白蛋蛋的尾巴,若有所思地看了许久,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先回你家吧。”
“这样啊。”
我其实不愿意带个陌生人去我家的,尤其还是个男人,但秦北屿长得好看,所以也没关系。
于是我带着他往家走,路上还有好多人急匆匆朝芍药谷那边去。
我也挺想去看的,便问秦北屿:“秦先生,蛋宝的情况严重吗?”
“嗯?”
“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性命之忧的话,我想去芍药谷帮忙,听说山崖垮塌埋了几个大人物。”
秦北屿沉吟片刻,道:“很严重,再不救治它可能会死。它是你的命蛊,如果它死了,你肯定要遭到反噬。”
“这,这么严重?”我顿时就没有要去救死扶伤的想法了。
他点点头,转身径直往我们村走。这背影,忽然间给我一种凉薄到极致的感觉。
我着急白蛋蛋的安危,也连忙跟了上去,小声问:“秦先生,您去过我们村吗?”
“现在正在去!”
“……那您认识我奶奶吗?”
“不认识。”
“哑叔呢?”
“不认识。”
我见秦北屿的语气越来越冷,便识趣的没再问下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