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文正要拿我手机,却见我面前光线忽然一暗,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拿起了我手机。
我忙抬头,便看到秦北屿面无表情的脸……以及他嘴唇上不知道哪儿磕破的疤。
明明那么好看的脸,嘴唇上居然多了一个疤,应该是刚伤不久,因为昨夜里都没有。
我忍不住笑道:“秦先生,你那嘴巴怎么回事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走夜路,不小心撞树上了。”
“那你可真倒霉。”我想起被我磕破嘴唇那个神像,便没再说什么。
秦北屿把手机递给我,冷冷看了眼朱启文,“你既然是外省人,就别管这十里八乡的事,免得惹祸上身。”
“听秦先生这口气,你是打算管这闲事了?”朱启文抬了抬下颌,眼底戾气横生,“大家都是养蛊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还希望井水不犯河水。”
秦北屿淡淡挑眉:“怎么,你要在这篱落镇上撒野么?”
“那敢问秦先生,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别以为我没看出你在斗蛊大会上做的小动作。”
朱启文一生气,周身戾气横生。我甚至看到他头顶上冒出来一缕肉眼可见的,黑色的阴气。
难不成是鬼上身?
旁边那个胖子见识不对,连忙走过来拉朱启文:“启文哥,算了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算什么算了,他们俩在斗蛊大会上一唱一和,就为了弄死人家的命蛊来养它的蛊知道吗?要不然,就那个四不像的东西和这任何蛊术都不会的丫头,能当蛊王?”
其实吧,这家伙说得真没错。
真要算起来,就是秦北屿在故意喂养白蛋蛋,促使它功力大增成为了这届的蛊王。
所以我也没回避这点,便把白蛋蛋从荷包抱出来往桌上一放,道:“对啊,你说你要怎么地吧。”
白蛋蛋的凶残,斗蛊大会上的人是有目共睹的。此时它摆着自己小脑袋瓜,冷幽幽瞅着朱启文。
而我竟然发现,朱启文头上那黑气似乎弱了几分。
那鬼气,怕白蛋蛋。
朱启文死死盯着白蛋蛋,眼神很是疯狂:“这……莫不是一只蛟龙?”
我想起昨夜里说白蛋蛋是“蛟”时,它那不屑以及唾弃的样子。
于是淡淡道:“请把‘蛟’字去掉。”
蛟龙和龙,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因为龙是神物,而蛟龙是动物,两者没有可比性。
我的白蛋蛋,它是一条丑萌丑萌的龙。而我,白兀,第一次养蛊就养了一条神物。
朱启文没再挑衅我们,转身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但那三人的眼神一直死盯着白蛋蛋。
白蛋蛋看到秦北屿喜欢得紧,直接就扑过去缠在他手腕上摇头摆尾,那叫一个谄媚。
我心头有点儿嫉妒,我养了它十八年,没见它对我这么亲热。
秦北屿摸了摸白蛋蛋的犄角,小家伙眯着眼发出奶声奶气的哼唧声,开心极了。
我放了个包子在桌上,柔声道:“蛋宝,来吃包子了!”
白蛋蛋盯着包子看了两眼,脑袋一扭,“哼”了一声。
“哟,你还挑食!”我拎过白蛋蛋,在它尾巴上拍了下。
我没打太重,白蛋蛋很不以为意地摆了下尾巴,用刚长出来的爪子抱着包子,吭哧吭哧爬到了秦北屿面前,献花似的把包子递给他。
它居然请他吃包子!
我满眼妒意地瘪了瘪嘴。
秦北屿莞尔一笑:“白姑娘,你不是有棵圣血草吗?不如给它吃了,兴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