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着房梁上的长明灯,外加手机电筒,挨着把楼顶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神像嘴唇上少掉的那点儿。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能供奉在瑶祠顶楼的神像,那是何其尊贵,却被我牙齿磕掉一点儿嘴唇,这是大逆不道。
我惶恐极了,跪在神像前忏悔:“尊贵的大神,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倒神像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无礼。那个……我是学考古的,知道如何修补文物,您如果没意见的话,我回去找到材料就来为您修补嘴唇,可好?”
“嘤嘤~~”
白蛋蛋也跟着我趴在地上,对着神像哼唧。不,它听起来像是撒娇似的,奶声奶气。
我狠狠瞪了它一眼,把荷包拉开:“都是你造的孽,还不快滚进来。”
白蛋蛋死活不愿意进荷包,又想偷摸着往神像上爬,我冲过去抓起它狠狠打了下尾巴。
“让你不听话,等我回去再收拾你。”旋即我把它放进荷包,拉紧了荷包的绳子。
“哇,哇哇——”
白蛋蛋在里面又哭又闹,我没理它,又跪在神像前磕了三个头:“咱们就说定了哈,等我找到修补的材料,一定来为您修补嘴唇。”
我看周遭并没有异样出现,想必这神像也没有生我的气。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我脚底抹油般就跑了,是一口气蹭蹭蹭跑到了三楼,便看到好多人都走了。
大厅里稀稀落落几个人。
哑叔还在,见我下来面色一喜,扛着锄头就过来了,他比划着我们先回家。
我现在迫不及待要离开瑶祠,深怕那神像反悔把我困在这儿,连问白家村的事也顾不上了。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没看到秦北屿,便小声问哑叔:“哑叔,那个秦北屿呢,走了吗?”
这人在斗蛊盛会上帮了我好多忙,我得单独谢谢他。
哑叔比划着告诉我,秦北屿早就离开了。我便也没在瑶祠逗留,和哑叔一起往家回。
从参加斗蛊到送奶奶的魂瓮去楼顶,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这个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皓月当空,四下里都是虫鸣声,蛙声,把我在瑶祠见鬼的惊悚驱赶的一干二净。
我边走边跟哑叔提及在六楼遇到的诡异事,对那血骷髅头一直耿耿于怀。
“哑叔,沈云生的巫蛊之术已经修炼到可以隔空操控了吗?那血骷髅头差点砸死我。”
哑叔顿了下,没做声,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
而此时我才发现,我们俩没有掌灯,黑漆漆的路,我和哑叔就这样轻轻松松走过来了。
我因为白蛋蛋的能力提升能夜视,可哑叔呢?
想到他给奶奶主持仪式时,那根本不像是赶鸭子上架的样子,他对整个流程很熟。
难不成,哑叔也是个养蛊人,而且是扫地僧那种级别?
“哑叔,您也是养蛊人吗?”
哑叔依然没吭声,只是看我的眼神沉重复杂了许多,最后默默别开头往前走。
他还是扛着锄头,差不多在我身后半步的位置。
我转头时才发现,有几个人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他们是不健全的,缺胳膊少腿。
甚至有一个还抱着个血淋淋的脑袋,在东倒西歪地走。
都是鬼魂,但他们不敢靠近我们,并不是我厉害,而是哑叔那把锄头上,有一个血色的“卍”字。
难道他真的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