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只手环在我腰间，撑着我的身体，一步又一步推着我走。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走了好久，直到又听到一阵叮叮当当，很有节奏的护花铃的声音。
这忽然间我脑袋就清明了，再一看四周，哪里有什么血雾。
我忙低头看荷包，上面也没有骷髅手。荷包的口子微微敞开着，扒着白蛋蛋那颗丑丑的长着犄角的脑袋。
此时楼外风雨也停了，一轮玄月挂在了苍穹。银白的月光洒下来，透过窗，便能看到外面山峦的轮廓。
这是顶层！
我居然就这样走到了顶层。
瑶祠就像个宝塔，下面宽，上面窄，顶层的面积还没有三楼的三分之一那般大。
楼顶正中央挂着一盏长明灯，四周的墙壁上画着各种跟巫蛊有关的壁画。
比如祭祀、比如斗蛊、以及很多养蛊人的面孔。
无一例外，他们看上去都非常恐怖，就像是裹了一张皮的骷髅，又阴森又丑陋。
虽然我敬重奶奶，但奶奶去世时的样子，也跟这上面的人无二。
在长明灯下，也就是楼层正中心的位置，摆放着一个祭坛，上面供奉着一尊神像。
这神像我从未见过，像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但他身上却缠着一条巨大的……
龙？
或者蛟？
我发现，这条龙或者蛟跟白蛋蛋长得好相似，头上有犄角，以及长了鳍的尾巴。
还有爪子。
我低头看了眼白蛋蛋，发现它趴在荷包上那点肉肉的东西，就是它才长出来的爪子。
它正好奇地看着神像，歪着头打量着，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蛋宝，你长得很像那神像上的蛇……呃，是蛟吧？”
白蛋蛋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居然透着几分鄙视。旋即，它“嗷”的一声蹿了出去，壁虎一般爬上了神像。
我此时顾不得它，得把魂瓮放置好，仪式做完才算是。
我恭恭敬敬把魂瓮放在神龛上，又咬破指尖滴了两滴血在里面，封好魂瓮，磕了三个头。
至此，整个仪式才算结束。
我便来到神像前，对着他鞠了一躬：“大神对不起，我家蛋宝冒犯了您，我这就把它弄下来。”
白蛋蛋这会儿已经爬到神像身上去了，我踮起脚尖扒拉，它还在上面跟我躲猫猫。
缠着神像，就露个头朝我晃头晃脑，很是挑衅的样子。
“蛋宝下来，不然我真的生气了哦！”我呵斥道，想拽着它的尾巴将它弄下来。
它很是调皮，任凭我怎么吼它就是不下来。
我就怕它冒犯神灵，到时候没人保佑这十万大山，没人保佑奶奶了怎么办？
于是我撑着祭祀台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白蛋蛋的尾巴，刚要将它拽下来，谁知这祭祀台“轰”一声坍塌了。
就这么猝不及防……
我手一空，也无法控制地栽了下去，嘴巴就狠狠磕在了神像上，一股血腥味在我齿间弥漫。
我疼得龇牙咧嘴，支起身子一看，才发现我牙齿磕到了神像的嘴唇上，还磕掉了一小块。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我吓得语无伦次，忙不迭地爬了起来。
一旁，白蛋蛋好像开心极了，在地上蹦来蹦去，就像是打鸡血似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