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既然那丫头不知死活要蹚这趟浑水,那我们便让她有来无回!”
夜已深,徐丞相此时却是出现在二皇子府上。
沈元祺颔首:“下手干净些,切莫留下把柄。”
正好,此时将她杀了,还可以说是因时疫而死。迟玉卿在他们的大计中太碍事了,沈元祺早就想将她除掉了,眼下正好是个机会。
徐丞相点头称是。“殿下,解药都准备好了,可要将消息先散播出去?”
沈元祺抬手,道:“先不急,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迟玉卿死了,便没有人能站出来多管闲事了。
现在父皇是不肯见他,但如果他有办法解决时疫,父皇便不得不召见他了,到时候他赢得了民心,民心所向,父皇若是还不立他为储君,那便说不过去了。
徐丞相欲言又止,他当然是不想夜长梦多,不过沈元祺不愿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听他的了。
“还是舅舅有本事,竟能买通平南王的人!”沈元祺回神,脸上满是笑意。
有个靠谱的舅舅,沈元祺当然高兴,若他和沈元清一样,说不定早就死了。
徐丞相笑了笑,没有接话。人总是贪婪的,沈元祺若是做了储君,在他身边当然是比在平南王身边做一个无名小卒要好的。
“听说殿下要见季无渊?”徐丞相突然提起了这件事,他听儿子徐大少说的,毕竟是在季无渊身上吃过亏,徐丞相便有些忌惮。
沈元祺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他已经在心里将徐大少给问候了一遍了。
“就知道瞒不过舅舅。”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这件事。
徐丞相一脸担忧,道:“殿下应当清楚,他可是大夏的人,难不成殿下是想......”
徐丞相更喜欢稳妥一些的,这般铤而走险,他总觉得行不通。先前他是将季无渊当成了破局之人,但他只是想要利用他来给大皇子和三王一击,如今他这三王之子的身份已然坐实,此路便行不通了。
沈元祺再这样做,风险极大,这便是徐丞相所犹豫的。
沈元祺便是不喜欢他这一点,他不禁皱了皱眉。
“那又如何?只要他能助我坐上皇位,那他便是大夏之人又如何?敬阳公主能给他的,我未必便不能!”季无渊是什么人,他现在并不在乎。
先前有季无渊在他身边出谋划策时,他那里像现在这般六神无主?
既然敬阳公主都出面保他,那便说明了,他的确是有过人的本事,又或者他手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愿意一试。他以为敬阳公主是真心实意想要和三王拥护大皇子上位,致使他有了很大的危机感,他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殿下不可!他再怎么样都是大夏的人,殿下小心引火上身,还请殿下千万三思啊!”他这番话致使徐丞相大惊,他知道沈元祺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他能做的只有劝阻。
眼看他们就要成功夺得储君之位了,徐丞相并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不过沈元祺不想听他说这些,他自己心里有主意,徐丞相的劝阻对于沈元祺来说本来也是无关痛痒。
“舅舅不必再说了,有什么话不妨等我见过他了再说也不迟。”现在说这些,只会惹来他的反感。
徐丞相说不动他,明摆着他现在态度坚决,许丞相一肚子气无处宣泄,也只好先行离开了。
......
杜衡和吴师兄都休息了,迟玉卿却是换上了夜行衣打算出门。
都这么晚了,外面的守卫应该也松懈了,她倒是想看看她能否出去。
大街上很是寂静,就是连灯也没有,也没有月色的光辉,只有远处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照亮了一方天明。
迟玉卿摸到外城时,却看到了外面有人在闹事,守卫都聚集在了一处,她本来正好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