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玉卿皱了皱眉,如此一说,似乎便能够解释得通了。
趁着天色还早,她和吴师兄又跑了几处,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掌柜的那里也查到了新消息,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染病”,只不过是有人存心利用百姓们恐慌的心理在散播假消息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救人要紧,迟玉卿便让吴师兄先出去将这里面的消息回禀给平南王了,她则留在回春堂研制解药。
究竟是何人捣鬼相信平南王会比她查得更清楚的。
回春堂有现成的药,只是她还没有头绪。不过她倒没有气馁,无非就是多试几次。
有个杜衡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也是有趣,在她耳边说着她不在怀梁这五年的趣事。
没过多久,吴师兄便回来了。
迟玉卿还以为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纳闷呢,谁知他是压根就没能出去。
“我们今天跑了这么多趟,那幕后之人一定是怕我们查出什么了。”吴师兄无奈说道。
外面层层守卫将整个城东都守着,若不是有人暗中操纵,又怎么可能?
他能活着回来都已经是万幸了,幸好他是说出去拿药材,没有说别的。
“能控制那么多守卫,此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如此,我们再另想办法吧。”迟玉卿不敢去猜那人究竟是谁,人没事就好。
天色已晚,迟玉卿便让吴师兄去休息了。她抬头看着天上遮住月亮的乌云轻轻叹了叹气,她好像又不知不觉卷入了一场阴谋……
……
“王爷,定川侯那边有消息了。”
已至深夜,平南王还在烛台下处理公务,许是时疫所困,他脸上的神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侍卫将迟延章的信报递给了他,便退到了一边,等候吩咐。
平南王过目后,神色终于好多了。
将信收好,平南王又看向一旁的侍卫,询问道:“城东那边可有消息了?”
“启禀王爷,暂时还没有。”
“行了,你先下去吧。”
侍卫颔首,退了出去。
平南王倒也没有生疑,只当是时疫棘手,毕竟城东现如今都成了禁区。
随后平南王又去见了季庸,两人喝了一些酒。
“我竟不知,老八竟是做了她的棋子,原来一直有谋逆之心的人是她!”平南王说罢,又喝了一杯,面色很是复杂。
他说的是她是敬阳公主,他让迟延章暗中办的差事便是和她有关了。他从季庸嘴里问出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陈年往事。
当年八王的惨死,这其中他也是尽了一份力的,可他现在才知道,八王身后还有个敬阳公主。不管怎么样,八王都是他的亲侄儿,八王死的时候尚且年轻,现在知道了真相,平南王一想起八王便止不住的惋惜。
“我明明知道真相,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季庸也满是遗憾。
当年他被敬阳公主囚禁以后,敬阳公主知道他是自己刀俎上的鱼肉了,便故意将她所做所为都告诉了他,他便是在这样的折磨下才疯的。
当年皇帝登基以后残害手足不仁是事实,但身为一国之君,他便不得不心狠手辣。还是平南王念其八王年幼,他才逃过一劫。
敬阳公主如若不招惹八王,八王或许现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八王年幼时她便开始布局了,她告诉八王,待他长大以后,皇帝便会杀了他。
八王心性单纯,又生来胆小,所以他便信以为真了。恰逢,朝中有一些旧党未清,皇帝又一味听信平南王的话让他们有所不满,他们便将目光看向了八王,做了八王的党羽。有敬阳公主从中经营,八王一党也在慢慢壮大。
很快,八王成年了,皇帝怜他无依无靠还给他赐了一座宅子做府邸。
敬阳公主都以为八王该反抗了,可谁知八王成婚后,竟然歇了谋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