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焕不再理会顾二公子,而是对一旁的渔翁吩咐道。
“这位公子给了我三两银子让我大晚上的在河边等他三天,头两晚我等了一个通宵都没见人,要不是他提前预付了银子我还以为他诓我呢,等到第三天深夜这公子才来,我带着这位公子在河上绕过大半个太和城,到了指定地点后这位公子下船时让我在原地等他,约莫过了两炷香的功夫,这位公子才回来,我依着他的吩咐又带他原路返回。”船夫常年在码头上讨生活,在大堂之上说话倒也利索。
“一派胡言,我压根不认识此人,你这是诬陷。”顾二公子当堂咆哮道。
“大胆刁民,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当真以为我这满堂的刑具是摆设不成?”吴知县惊堂木一拍,大喝道。
“大人这是要刑讯逼供嘛?”一旁的段天德立即讥讽道。
“你?”吴知县见到了这个时候段天德还要跟自己唱反调,就差破口大骂了。
案件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只要长了脑子就能明白这案子很有可能是顾二公子所为,不过段天德不管,因为若顾二公子是凶手,那浑身是伤的张老大是谁?
事到如今,段天德不惜与吴知县撕破脸也要将这案子的水彻底搅浑,只要不用刑,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无法定顾二公子的罪,那他段天德就能全身而退。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那我就让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心服口服。”李焕说完转身对吴知县禀报道:“大人,无需上刑,我自有证据让他低头认罪。”
吴知县闻言这才强压心头怒火,对李焕吩咐道:“好,速速把证据呈上来。”
“顾公子当日杀人之后脚上沾满血迹,登船之时刚好在这渔夫的船上留下一双血脚印,如今血迹虽干可脚印尚存,顾二公子可敢到渔夫船上一试,看一看你的脚与那船上的脚印是否一致。”李焕对着顾泽逼问道。
“我……我不去”面对李焕的逼问,顾泽这才慌了神,嘴里断断续续说道。
“来人啊,给我把他架出去,看看他的脚印是否相符。”吴知县立即喝道。
吴知县的话仿佛压垮沉船的最后一根稻草,到了如此绝境,顾泽整个人终于崩溃了,嘴里大喊道:“不错,人是我杀的,可他该死,该死。同样是儿子,为什么这顾家的财产只能由他说了算,我不过是问他要八千两救命的银子,可他就是不肯,可他就是不肯,我是被逼的……”
随着顾泽亲口承认,轰动整个太和城的杀人案终于告一段落,顾泽被当场收监,吴知县给他判了一个斩立决,只等皇帝勾决之后就可秋后问斩。
当然摸鱼二人组王朗和段天德也没好下场,因为伪造证据,刑讯逼供等一系列罪状,王朗被打二十大板后清理出捕快队伍,与李焕当日的二十大板不同,王朗这板子可是实打实的打在屁股上。
为了兑现早上的诺言,李焕搬了一把椅子守在现场,顶头上司亲自监督,衙役们可丝毫不敢放水,打完之后王朗的屁股皮都没破,可里头的骨头却成了豆腐渣,就算不死下半辈子恐怕也站不起来了。
而段天德身为朝廷命官,吴知县无权私自处理,最后写了一封文书递交到臬司衙门,段天德最后落了个丢官罢职的下场。
有人倒霉自然就有人发达,李焕因为破案有功不但坐稳了捕头之位,更是抱紧了吴知县这条大腿,有了吴知县这条大腿,太和县衙门的大小属吏莫不对他礼让三分。
至于吴知县那收获可就更大了,借着此案的东风,吴知县开始对整个太和县衙门进行了一次大清理,迅速填补了段天德留下的权力真空,自此吴知县这个县太爷的腰杆子才终于硬了起来。
等到风波平息之后,众人这才慢慢回过味来,吴知县这是借着这案子挖了一个巨坑就等着段天德和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