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被李焕这故事惊呆了,此时此刻,傻子都能知道李焕所说的凶手就是顾家二公子,苦主一下子变成凶手,这反差可真够大的。
“李捕头当真是好口才,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可惜了,这小儿子人面兽心着实该杀,可我不知道李捕头说这故事是何用意,难不成李捕头觉得会是我杀害了自家兄长不成?”顾二公子此时非但不慌,反而迅速镇定下来,因为他自认为还有一张底牌没亮出来。
“也是,我费尽功夫查到了你购买鱼线的记录,也问到了当日晚餐的菜谱其中就有一道只有你嫂子喜欢吃的酒糟泥螺,更查明了你欠下的上万两高利贷已经在数日之前还清,不过这一切都定不了你的罪。”李焕缓缓说道
“没错,因为案发当晚我压根不在家,我在醉仙楼过的夜,整个醉仙楼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顾二公子有恃无恐的说道。
一旁的段天德听完立即插嘴道:“你刚才说王捕快屈打成招,我看你是信口雌黄,既然这顾二公子当晚不在家,那此案根本不可能是顾二公子所为,说这么多不过是混淆视听,大人,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请速速判决。”
“段大人,别急嘛,这好戏才刚刚开始。”李焕对于段天德的指责丝毫不在意,笑了笑后继续说道:“不错,当晚吃过晚饭后你如往常一般前往醉仙楼潇洒,而且当晚陪睡的乃是醉仙楼的如霜姑娘,我开始很好奇,你顾二公子也算花丛老手,为何放着那些千姿百媚的姑娘们不睡,反而点了一个姿色平平的如霜。”
“换换口味不行吗?”顾二公子反问道。
“换口味当然没问题,可我问过如霜姑娘,她说你床上功夫实在稀松的很,三两下的功夫就算了事了,而且完事之后你们二人就直接睡下,一觉睡到大天亮,如此说来要么是顾二公子身体发虚,要么是顾二公子别有所图,不知顾二公子是哪一种啊?”李焕一脸促狭的问道。
“你!”但凡是个男人,在涉及到床上功夫的问题上都不能忍,可顾二公子又不能说自己别有用心,如此纠结之下只能怒目以对。
“顾公子不说我就只能判断是第二种了,我看了如霜姑娘的屋子,恰好在醉仙楼的最边上,屋内的小门又刚好通往屋外小巷子,当夜你趁如霜姑娘沉睡之后利用偷偷溜出去,待杀人后又从小门返回,如此一来如霜姑娘压根不会发现你半夜是否离开。到了第二日清晨,你为了惹人注意,自导自演了一场求欢不成愤然离去的把戏,当然为了保险你应该也给如霜姑娘下了蒙汗药,我说的没错吧?”李焕盯着顾二公子问道。
“信口雌黄,无端猜测,我不做任何解释。”顾二公子面上装着若无其事,可心里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李焕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钢针,直插他的心中。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李焕此刻已经成竹在胸,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当即说道:“带人证。”
随着李焕一声令下,燕小六领着一个头发苍白的渔夫上到大堂,李焕指着这位渔夫说道:“顾二公子,你可认得此人。”
“不认识。”顾二公子脸色惨白的狡辩道。
“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事发当晚你可是坐着他的船在颍河之上打了一个来回,顾公子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李焕步步紧逼道。
话说当日李焕吩咐狗娃在街上苦苦寻找,可就是找不到一人在当晚见过顾二公子的踪影,最后经过捕快刘老三提醒这才想明白,顾二公子压根没走陆路而是走的水路,以此来避人耳目。
想通此节后,李焕与狗娃等人连夜在颍河上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半夜寻找,李焕终于找到了顾二公子雇佣的渔夫。
“你血口喷人。”顾二公子气急败坏道。
“老大爷,把你知道的事情跟大家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