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悄悄地擦了擦眼角
祝庸之还举着手机在打哈哈,席菲菲却开了门要出去,祝庸之哎哎了两声,席菲菲回头,冲祝庸之挤了挤眼睛,欢快地说:“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祝庸之看了看手机,没声音了,赶紧跑到窗前,探出头四下打量
温纯躲在祝庸之伸开的手臂底下,看见席菲菲朝着一棵大树底下的高大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祝庸之也看见了,他兴奋地猛一挥手,手肘差点敲在了温纯的脑袋上,幸亏温纯身手敏捷,一掌托住了,否则,这一下敲中了,怕是要敲出一个大包来
祝庸之也吃了一惊,好好的手怎么被抓住了呢?低头一看,原来是温纯低着脑袋在窥视,他换了个手,要拍温纯的头顶,温纯一缩脖子,又闪开了
等他们这几个动作做完,再看外面,大树底下已经没有了他们想要看的身影
祝庸之无奈地把手一摊:“人家走了,我们自己打发时间”
刚一转身,看见了棋盘,想起温纯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便坐下来,让温纯在各自的杯子里倒满酒,说:“下一盘,怎么样?”
温纯点头同意:“好,下一盘”
祝庸之把酒杯一推,说:“输了要喝酒的,不许赖皮”
“这个……”温纯有些为难,听席菲菲说起过,老头子嗜棋如命,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输得一塌糊涂倒无所谓,要是喝得云里雾里的,等会儿席菲菲和那个人回来了,岂不是第一次见面就要给领导留下一个坏印象
看温纯犹豫不决,祝庸之等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怕输了喝酒啊,只下六盘,不让你喝多了下不下,不下就拉倒了”
惹老头子不高兴了,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温纯只得硬着头皮,把黑子抱在了手里
祝庸之不干,他指着温纯说:“哎哎,小兄弟,尊敬老家伙的话,应该让我先挑”
无奈,温纯只好又把黑子给了祝庸之
祝庸之毫不客气,立即三连星开局,霸气十足
温纯中规中矩地应对,两人落子如飞,很快祝庸之就占得了上风,中间虽略有起伏,但祝庸之牢牢控制住了领先局面,第一盘温纯以微弱的劣势败北,只得咬牙干了面前这一杯,祝庸之乐得手舞足蹈,连呼过瘾
棋逢对手,却又赢得干净利落,老头子能不开心吗?
论棋艺,温纯应该不在祝庸之之下只是近来疏于棋艺,按常规出招肯定没有胜算
第二盘,他改变了战术,一开始就将局面引入乱战,到处挑起战火,趁祝庸之一不留神,利用一个引征妙手令祝庸之的黑棋一下就崩溃了,温纯挽回了一盘
老头子傻眼了,喝了面前的酒,很不服气,暗想:这么个妙手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要先下在那里,岂不是胜定了
推倒了重来,开始按定式来下,温纯又落下风,只得把棋局搅成乱局
只要温纯不按常规落子,采取野战下法,祝庸之便很不适应,不多一会儿,温纯的白棋盘又夺回了优势,祝庸之神色严肃,微微摇头,随后,温纯故意留了一处破绽去给祝庸之下出“妙手”,在危急关头一举翻盘
老头子欢喜得直拍巴掌
第四盘,几乎还是第三盘的翻版
但温纯随后留出来的“妙手”相对隐蔽,祝庸之却始终看不出来,陷入长考,温纯便故意盯着那个地方,然后开始叹息,摇头,祝庸之抬头看他,他又故意躲躲闪闪,于是,祝庸之就看出来了,轻而易举又翻了盘,还批评温纯说,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嘛
第五盘,温纯继续野战,一直将优势把握住,又顺利扳回一局
最后一盘,算是决胜局,祝庸之赢了便是四比二,大获全胜,温纯赢了是三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