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军分区跟沈家走得近。林锦鸿已经从沈佳炳的电话中得知这一情况。因此带了蒋旭灿去串门。他相信在接下來的几天时间内。如果沒有几个得力的助手。想要翻开了天去是不大可能的。林锦鸿进入官场这么些年。他觉得很压抑。退了一次又一次。这次。他要借着这次的机会翻了天去。发泄心中的压抑。这压抑如果太久了。迟早会成闷出心病來的。林家已经传递來了消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林锦鸿怎么闹去吧。林锦鸿在短时间内。也压根沒想过要离开嘉州市。等过了几年后。谁又能记得这染红了的滨海官场呢。
从滨海市军分区出來。林锦鸿脸上有一丝笑容。而跟在后面的蒋旭灿笑得更是灿烂。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前途和未來似的。两人身后跟着一辆车。车是悍马越野。滨海市军分区专门给林锦鸿准备的。当然是借用了。开车的是周猛。副驾驶座上还有个勤务兵。表面的身份是勤务兵。但实际上却是从特殊部门出來的。也是沈家塞过來给林锦鸿调用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是林系还是沈家。好像都很乐意看到林锦鸿发飙似的。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民事事件。这是官场上的一次洗牌。为了这一次洗牌许多人都已经在多年前准备了。有差别的是有人准备好了。有人还在准备过程中。还有些人还沒开始准备。谁也想不到。这次的洗牌会因为一个女子的死亡而成了导火索。谁也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是林锦鸿亲自点燃这根导火索的。忍无可忍的林锦鸿选择了爆发。点燃了这根导火索。这是他第一次爆发。彻底的爆发。但不是最后一次。
林锦鸿跟蒋旭灿分别。回了租住的家中。秋蓉还沒有回來。这午饭自然沒有着落。林锦鸿看了眼时间。离中午还早。遂坐下招了周猛。准备商量一下行动的方案。但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了。是秋蓉打來的电话。她语气有些急。“少爷。李畅出了车祸。估计难以救活。从李畅的口中得知。秋月的车祸跟郑永赓有直接的关系……”
她话沒说完。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应该是遇到了急事。林锦鸿双眼微红。缓缓的和上了手机。沉重的吸了口气。喃喃的道。“郑家。旧债未清。又添新仇。很好。很好。”他挥了下手。示意那个中央警卫局出身的勤务兵暂时先出去。然后拨了个电话给远在川省的谢敏敏。“我需要顾子庸的那份口供。别管真假。只要有就行了。”说着也不管谢敏敏怎么说。便挂断了电话。又给安天拨了个电话。让安天马上带着顾子庸前往京城。
做完这些。林锦鸿才缓缓的舒了口气。看了眼周猛。“带人抄了郑永赓的住所。先把郑永赓控制起來。逼出郑子墨。我相信郑子墨应该也在滨海市。如果滨海市里有谁轻举妄动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周猛默然的点头离开。他沒有问为什么。他只需要按照林锦鸿的吩咐去做就行了。所谓的滨海市有人轻举妄动。一般情况下是不大可能的。这所谓的轻举妄动不是跳出來指着林锦鸿骂几句。而是采用过激的手段阻碍周猛带走郑永赓。这个完全是可以的。林锦鸿已经准备将事情往大的方向搞了。甚至摆出了一副鱼死网破的精神头。
等着周猛两人离开。林锦鸿悠悠的看着那个骨灰盒。喃喃的道。“月儿。不会白死的。就让我为你做最后几件事情吧。郑永赓。我会让他在你的坟前祭奠你的。政界三颗常青树。真的永不倒下吗。我倒要看看能屹立到什么时候。”
“我相信它这次会倒在少爷的手中的。官场排资论辈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了。”秋蓉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林锦鸿的身后。静静的凝视着站直了如一根标枪似的林锦鸿。
林锦鸿沒有接这话茬。良久。才叹息一声。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身子一下子略显的有些佝偻。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很是沉重的拨了个号码。“是不是……”话声一起。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沙哑。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