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趁着白天再去看一眼船尾悬挂的躯体,说不定能发现些被忽略掉的重要信息。徐嘉莱磨不过众人,只好坠在队尾。
船尾没有任何变化,嘭嘭地撞击声如约而至,原本做好准备的几人在听到撞击声后,仍是心头一紧。
幸亏白天的信息比夜晚充盈了许多,他们迅速调整好情绪,三人组开始聚在一起回忆昨晚的细节,再一一与面前的景象对照。汪柚虽然听不懂,但还去挤了进去凑热闹,最终只剩徐嘉莱和汤雅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两个人傻站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徐嘉莱主动向汤雅乐搭话:“那个谁你怎么不过去?”
“不是吧,不是吧。你们当老板的记忆力那么差的吗?还不记得我名字?”汤雅乐讥讽一笑,开口回击道。
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徐嘉莱哑言,索性装聋忽视汤雅乐的讽刺。
“我和你们不是一个队,身份有点尴尬。”汤雅乐忽然示弱让徐嘉里不知所措,他心里纠结了下措辞说:“没人把你当外人,你也别把自己当外人。怼我的时候不是挺狂的吗?”
汤雅乐准备回一句,因为你是敌人,结果被恰好讨论完了的沈芋等人给打断了。沈芋转头寻找两人,“站那么远能听到吗?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些新线索。首先,他们衣服肮脏破烂,但却没有染上一点儿血迹。绞刑的死状非常惨烈可怖,据说眼珠会因为血压爆出,还会伸出舌头,甚至大小便失禁等等。但这两具明显没有这样的特征。
其次,头上罩有黑布头套。处以绞刑还是有一个原因,能够震慑人心,惨烈的死状让后来者不敢再犯。靠海盗发家的英国有一处别样的景点,处决码头。那里曾经处决了著名海盗……”
“威廉·基德。”万叶言提醒道。
“对,威廉·基德。试想如此出名的大海盗都被处刑了,那些贪生怕死之徒还敢兴风作浪吗?这里蒙上黑布显然不如不蒙,效果来得震撼。我们刚才商量好了,等登船后就去摘黑布。好生看看他们的脸。”
***
待最后的万叶言登上甲板,悬梯缓缓上升。海盗船比众人想象得还要大,以中间的桅杆为界,左右分别有八排座椅,皆对向而设。船两端的甲板十分宽广,横七竖八堆放着好几个橡木桶,橡木桶旁还叠了几麻袋的食物。沈芋走上前拾起麻袋中的土豆掂了掂,惊讶地说:“这土豆是真的!还没有坏掉。”
几人纷纷围上去豁开麻袋察看,西红柿、柑橘、小麦粉等等,还有大量叫不出名字的香料。说不上绝对新鲜,勉强算能下口的程度。几人来到船尾,船舷上搭了一排海草,甲板上甚至还放有好几捆。另一边则是晾晒了许多腌肉和鱼干,看到架子下的龟壳,万叶言立刻意识到晾晒的是龟肉,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寻了个借口去看陈辰那边接面的工作。
沈芋捡起地上的木质酒杯朝里望去,杯内留下一圈圈干涸的淡白痕迹。凑近闻了闻,一股若有似无的奶香飘来,她不禁好奇飘荡在海中的船要如何保证奶是新鲜的呢?
“房间里有面包,还有藏宝图、宝藏、鹦鹉!”刚探查完一旁小屋的汪柚从木墙中探出头说。
一听到有宝藏,爱财有道的徐嘉莱按捺不住,快步朝小屋走去,“让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他伸手拉门,惊叹道:“还是现烤上的面包,嗯……独属于面包的清香。”
现烤上的面包?沈芋直觉不对,也跟徐嘉莱进入房间。
房门对面的炉子上正烤着饼干状的硬面包,她蹲下查看了一番木材的燃烧情况,复又看了一眼面包的状态。心下一沉,脸上也跟着凝重了几分。徐嘉莱见沈芋进了屋后突然变脸,也跟着没谱了,悄声问:“你怎么了?”
自登船起那没由来的怪异感终于有了解释。船上的生活迹象太浓,炉子里的面包明显刚烤不久,就像正做着菜,突然发现少了一味调料,临时出门去买待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