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你们江湖人不也只尊侠义,谁为国为民便尊谁。”
我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认同。
你爹爹接着说道,我不断劝着他们,可一道红光,紧接着一道黄光闪过,我便昏睡了。再醒来,就在那乱石之后了。
这般有些语无伦次的讲解,我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说的那两个人又是谁?”你爹爹反问我。现在,我和你爹爹,都似乎是被两个人给纠缠到一起的。
我答道,“我说的那两个人,便是打你了你,带你来这的红衣人和黄衣人,他们刚见你醒了,心中羞愧,悄悄走了。”
你爹爹点了点头,想想并无差异,这才问道,“姑娘,你为何也在此处,天黑了,你快回家吧”你爹爹倒是担心我。那些读书人家的小姐,甚少出门,即便出门,也是一群妇人丫头陪着。
其实,我是趁天黑,悄悄出来的,出来时,我叫你姝姨妈穿上我的衣衫,拿着我的桃李春风剑,在我的屋子里挥来挥去。她比我小好几岁,但烛火纱帘之下,祖母远远得也分不出谁是谁,待她发现我走了,我都行出好远了,江湖茫茫,她又不知道我到底在何方。
但此时,江上的风有些冷了,树影摇曳,如交错的狼牙。
你爹爹大概不知江湖人内力能抵御寒冷,就将他的外衫脱下给我披在身上。
我除了你大舅舅的衣衫,从没穿过其他男子的衣衫。
娘怎么不穿小舅舅的衣衫
陈婉仪笑了笑“你小舅舅比我小六岁多,那时,他的衣衫,我穿不上去啊。”
我仔细看了看,你爹爹的衣衫和你大舅舅的衣衫,极为不同,绣了很多式样繁杂的纹样,我看着倒也稀奇,就一路穿着,跟着你爹爹往镇上走,你爹爹其实也不认识此处的路,天又黑,我们竟然在山林中迷路了。黑夜中,远远能听见野兽饥饿的咆哮,穿透林木幽幽,山谷深深。
你爹爹走到我前面,伸开双臂道,姑娘莫怕,在下会保护你。
他这架势是极为英勇无畏的,但我被逗得发笑,但看着你爹爹一本真经的样子,却又笑不出来。平时,都是我保护弟弟妹妹的。
但我们是出不了这个山林了,便寻个洞窟,让你爹爹暂栖息一晚,我则寻了棵大树,在枝丫上和衣躺了一夜。
你爹爹却啰里啰嗦,非要他睡树丫上,让我睡洞窟。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怎么能让女子在树上呢。
我又困又累,手掌轻轻带过,点了他的睡穴,&"书生意气。”
第二日,我们早早醒来,遇见一位樵夫,跟着樵夫的指点,我们这才找到路,往集镇上走去。
可远远便见一群一群人惊慌失措,从镇上逃散,他们来不及带上金银细软,只带了家人。有十四五岁的儿子背着年迈的父亲,有哥哥抱着年幼的弟弟。有妇人拉着受伤的丈夫,也有老爷爷不愿松开老奶奶的手。
看他们的服饰,商人,樵夫,农人,小吏,豆蔻少女,垂暮妇人,都抛下了往日的体面和生活,只求活着,他们的脸上,污泥遍布,神色惊恐。
怎么了,这是,你爹爹问道。
他们异口同声得回答道,桑国人来了。爹爹抬头,只见远处马蹄扬起灰尘,一片昏黄,那些桑国人骑在马上,手中拿着桑国又窄又长的明光刀。刀光闪过,鲜血瓢泼,我朝族人的断肢从他们主人的身体上脱离,滚落在地上。
有人痛死过去,有人站起来,向前爬去。
哀嚎声声,血腥弥漫,凄凉阵阵。
我掠过树梢,一脚踢去,将杀人的三个桑国人踢下马,他们的明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