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弟明白”杨宸也起身行礼。
“如此最好,不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一世,咱们四兄弟,就为大宁谋个一世边疆的太平”
“好!”三人又是一杯。
在此之后,三人又谈到了当今的朝局,唯一让杨威有些忧心和不满的,就是新政北上和北伐若是同时展开,后方稍有不慎,或许会影响战机。可又觉得有些多余,自己那个明里暗里无所不能的父皇不知会比他们想得还要多远,有此之策,自然已经是胸有成竹。
对于辽藩,杨威一直以为杨复远只是出于自保,不愿狡兔死良弓藏而自保才私通辽北各部,养寇自重。
可却不知,暗中与杨复远联络之人,已经从小国渤海和高丽,还有辽北各部,变成了今日的北奴王庭。
一个杨家的辽王,会在永文七年的那场北伐里,做出些让千夫所指,万事唾骂的举动。
“好啊!居然把我扔在府里,自己跑来这里喝酒”杨婉跟在去疾身后,推门而入。楼下的三王卫士,其实都是宫廷羽林卫,自然认识杨婉,也不敢对这个小祖宗多有阻拦。
杨婉入门之后,去疾候在门外,把门关了上去。
“我是怕你来这里无趣,想着你难得出宫一次,自然要去寻些长安城里的新鲜事,哪里会来这里听我们讨论些战场打打杀杀的事”
杨宸解释之余,也撇了眼杨洛,后者却是置若罔闻,想着看一出好戏。
“七哥!你这次回来,我就觉着七哥你变了,把自己妹妹扔在王府里不闻不问,还学着作谎了,明明就是一会你要去鸿胪寺看那个南诏的女子不想带我”
杨婉说完,杨威和杨洛是纷纷起了别样的心思:
“哟,七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八妹难得出宫一趟,你怎么还扔在府里就不管了,还有八妹,不可妄言,什么南诏的女子!”
各打五十大板,杨威这做兄长的,还真是把手心手背都当作了肉。
杨宸只恼这去疾个蠢人,是不是又在杨婉面前多嘀咕了些什么,若是传进宫里,怕是要横生些事端。今日朝臣没有拿月依发难杨宸,皆是由杨景和杨智暗里给朝臣划了条线,何况若是楚王杨宸带着南诏女子入京事小,让宇文家的姑娘又成了一桩京城里的笑谈可就要坏了大婚之前和睦为重的大事。
朝臣都是人精,一个天子,一个未来的天子,一个三相之一,国公之首,三人一心要做些事来,这天下除了首辅王太岳,或许没有人愿意同时去得罪这三个人。
“七哥和诏使的侄女一同入的京城,昨日太子哥哥就把那个女子送去了鸿胪寺,七哥侍卫说了,那个女子为了救七哥,身上有伤,我想着七哥的性子定然是要去探望的”
杨婉说完,不顾那身杨景特意为她准备的“飞鱼服”,直接坐到了一侧。
“皇妹,可别乱说,兹事体大”杨洛打断了杨婉,再说下去,隔墙有耳,传入百姓那里,不知又要掀起怎样一番波澜。又开口道:
“皇兄这几日都在王府,快给皇兄讲讲,长安城里有什么新鲜事”
杨婉便瞪大了眼睛:“真想听?”
“你说嘛”
“百姓坊间盛传,说是皇叔,三年前就被父皇一道赐死了,长安城里,根本就没有幽巷”
杨婉说完,杨威身子瞬时一沉,眼光之余掠过的是一片杀机。
多年以前,杨泰得胜还朝,太祖皇帝开九门以迎楚王,长安城百万百姓与朱雀大道两侧观楚王威仪。
杨威便悄悄溜出了齐王府,在百姓队伍当中观礼,却被杨泰给发现了,便将年纪尚小的杨威抱上了那匹白马,一同受着百姓跪地的千岁之声。
也是在那一日,杨泰跟杨威说了句:“皇叔老了,以后大宁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