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威胁道,一般说来此处,宇文松往往就止了破门而入的念头,要么去找找其他乐子,等午后再来,要么就乖乖的在门外等着宇文雪梳洗。
或许是听见了屋外的争吵,宇文雪披了一件貂衣就起身走到了门口,想着教训完今日没个正形宇文松再去睡上一两个时辰。
“宇文少爷今日说不出个一二来,本姑娘可就要把少爷倾心柳家姑娘的事给传遍长安了”
宇文雪打开屋门,虽未梳洗,可慵懒倦怠之余仍是可见其花容月貌之色,倾心河东柳家姑娘的事,宇文松只告知了宇文雪一人,怕的就是传出去,工部尚书柳永听到恶贯满盈的宇文少爷倾心自家姑娘,就把自己的宝贝闺女给嫁了。
宇文雪本想的是宇文松今日定然是没寻到什么乐子,到自己院里来讨些气受,听到这里就该连连告饶,姐弟二人游戏一番便各自散去。
可宇文松脸上忧虑的神情愈发不像是往日那般的装模作样,“若是大事,姐你可得赔我这一百金从姜韬那个掉进钱眼里的混账那里买来的消息”
“本姑娘哪里来一百金?爱说不说,不说就赶紧去找曹家邓家那两个不成器的陪你去翻人柳家的墙”
本来看着宇文松的忧虑,宇文雪都已经隐隐动摇了起来,可听见这不着调的话,是又气又笑。
“姐,楚王殿下在横岭关外遇刺,生死不知啊”宇文松认认真真的说完,可宇文雪却好似在看戏一般。
“演完了么?下次辫个像样的理由,另外本姑娘提醒你,咱们家虽是皇戚,可你今日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被锦衣卫传进宫里,你看皇后娘娘怎么收拾你”
原来这几日宇文松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杨宸北返的事说与宇文雪听,播州城门重开却不入,什么便衣入渝州,什么巴中郡里飞马过河啊等等,难辨真假。
其实宇文松还把那便衣入渝州给修饰了一番,长安坊间可是传言楚王殿下便衣入渝州是去逛青楼了,否则谁能解释不去那府衙大院住着,却来去无声无息呢。
“姐,我不骗你,姜韬已经跟德国公去陈桥镇点兵了,陛下有诏,要一万甲士入长安,严查九门,护卫帝京,一直到太后奉安阳陵”
“宇文松!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宇文雪仍是不信
“姐,我骗你干嘛,锦衣卫景清已经带着五百人出长安了,还有一千锦衣卫已经去了八王府护卫其余三位王爷”
宇文松说完,有些无奈,本想故作恼怒宇文雪不信自己,好被哄着得些好处,毕竟那柳家姑娘和宇文雪一样喜欢读书,还是闺中密友。
可宇文雪却一愣,扶着门有些失神:“怎么会呢?殿下入京该有一千卫军,寻常刺客怎么会伤得了殿下?”
“姐,我之前说了,殿下卫军分了大半水路送南诏使臣入京,除去在后面送着礼物的步军,身边的骑军不过百余,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横岭关”
宇文雪瞬时有些乱了心神,对杨宸,小时是一声一个七哥,可既然有了婚约,按着规矩便已经是俱为一体,从七月赐婚圣旨到宇文家,到八月皇后亲自派人将大婚的楚王妃吉服送到宇文家让其挑选。
她便已经是那最近一次入宫里赴宴,穿一身锦贵华袍,青丝玉带,坐在对面谦谦不语,举止眉目里皆是贵气无双的杨宸为夫君了。
这宇文府里,其父宇文靖在其年幼时便亡于漠北,其母名为假死,其实暗自里被圈养在宇文府后院的佛堂里一世不得出,在其祖父宇文莽病逝之后,叔父宇文杰袭了爵位,对其只是寻常的嘘寒问暖,宇文雪最亲近的人只有了那一年可见上几次的皇后宇文云了。
若是没有宇文松这个旁人瞧着他日定然会坏了宇文家两世积累的纨绔公子,宇文慧都不知会把她欺辱成何等模样。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