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死你算了!”
回忆到此,顾念道:“祈祸福我入虚境,灾祸跑来与我起了争执,说你因我有了神识,与那琉璃铃铛又是为何?”
“那是我留在神族还没几天的事,说来我还再次伤了你。”宋锦年顿一顿,起身舒展了身躯,小心抱住顾念,嘟囔,“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让我抱一抱,慢慢想...”
已是在神族留了几天的日子,小年望着铜镜之内,他头上这对兽耳着实显眼,额间的犄角虽然被灾祸施法隐去了,近日又有了痕迹。
“小年小年,从前也不知你还长不长个儿,昨日之事你倒真长高了些。”这声音谁听着都是软酥酥的,小年也这么觉得,可他还是觉得福神的声音更好听。
说话的是杵在窗台上双手撑着脸的兔儿神。
兔儿神为什么叫兔儿神,或许是同外貌有点渊源——兔儿神很好看,甚至有种男女难辨的好看,小年也是如此觉得的,不过于自己而言还是福神大人好看。
柔白的兔子长耳,穿着绮丽,玫红的长衫,里头一件毛边坎肩儿,领口袖口还压着芽黄的桃花纹样,绒毛顺滑的麾袍,耳垂戴着绒球,锦玉琉球,项上珠帘,发间赤色明珠。
兔儿神掌管情爱,具体是什么人之间的,小年还不明白,他平日里就老爱跑来长藤晃悠,算是与黑脸灾祸、福神走的近的神族。
“兔儿神...为何我如今未曾见过?”顾念思来想去,也没记得虚境中是否瞧见过这位老友。
年摊手,道:“你做什么决断,兔儿神都支持你,我咬了你,奇怪的是竟然都是他医治的,也没见医术超群啊?没准是因为神族寥寥,你、灾祸与他算是不多的相互信任?”
“可他掌管情爱,又是兔族,我倒也少见他。灾祸是同你胞弟般紧密的关系,你要留我,他不愿意,当然一处理完人间琐事就回来寻你,不过...也的确是我给你招来祸害。”宋锦年委屈巴巴又道,“可我就要留在你身边。”
说着又伸手做着抹眼泪的样子往顾念身上靠,阿念思绪之内乱得要命,毫不留情地伸手扶正宋锦年的脑袋,道:“我也没说要弃你。”
“唔...”年开扇又合扇,又想起些东西,眨巴眨巴眼看他,道,“除夕夜我咬了,所幸没咬着,可没过几日,据兔儿神给我絮叨,我化为兽体咬了你好大一口。”
顾念挑眉,话里有话:“那我还得谢谢你,没把肉给我扯烂?”
“阿念你要如此,我也没有意见。”
“...”
小年极不情愿看着这仿佛跟自己不长在同一个脑袋的兽耳,又伸着指头顺着额间的犄角痕迹划一道圆弧,一边问兔儿神:“你来做什么?”
兔儿神娇纵扬着下巴,折断了瓶中一枝腊梅,道:“旁的仙君都同我说了,你昨日又发了狂似的,伤了福神大人,你这小孩儿,为何还不去找大人?亏大人除夕后还竭力保你回来,给了你神识。”
“我不会再伤他了!我...大人给了我铃铛...”小年想回些什么,可又不知该回何事,只低头摸摸脖子上戴着得圆环。
圆环其实没什么作用,只是中心系着一只铃铛,那材质极为特殊,光斓斑驳,说是透明无色,可放置于光下又是万种都有。
兔儿神仰头嗅着花香,随意一瞧才问:“那是什么?”
小年倔强一抬眼,郑重其事点头:“琉璃,大人取的名字,说是我戴上它,就不会再伤到他了!”
“倒确实有几分眼熟,我今日在大人发上看见过,灾祸的宝贝花瓶也是这般——”兔儿神努努嘴,忽的想起了自己没有,叼着梅花枝一拍手,道,“奇了怪了!怎么我没有!不行,待你家福神大人回来,我必要来带走一个!”
“你今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