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年喝下那温热的牛乳茶,却嗅到了淡茶融于雪的香味,“福神大人?”
福神一副浪荡不羁的潇洒样将头往后一仰,散落的发往后头落,他嘀咕着:“头发可太长了...”
说完将扇子往手心轻敲几下,注视着小年的眼睛,又道:“你看我,我是福神,人世间最多祈愿的时岁便是年关,锦年,你跟着我,不会受苦的。”
“唔...锦年不明白...”小年摇摇头,也眨巴眼看着福神。他的确不懂,只觉得待在福神身旁,此时倒是心安。
“小孩子哪来的缘故非得懂得那么多?”福神揉揉这孩子的脑袋,将茶盏往跟前一凑,道,“早些喝了罢,若是凉了——”
“凉了,我兄长就把你丢了!”这一声语调好恶劣,来人一袭墨色,大摇大摆进门环抱着臂膀,随意往门上一靠,对着小年来了个凶神恶煞的表情。
小年只觉得这人裹得乌漆嘛黑,脸色阴沉的跟熔岩似的。
可一听他这话的意思,小年怕极了,连忙捧着杯盏将那甜滋滋的牛乳茶一饮而尽,抬头再看那位墨色仙君不善的眸子,于是直往福神跟前凑,糯糯地问:“大人,真的,你会弃我吗?”
“你啊,跟孩子置什么气?”福神低头浅浅一笑,小年靠在他的怀中,便摸摸他的肉脸颊,又捏捏他泛红的鼻尖儿,道,“他吓你的,你须得唤他一声灾祸大人,不过,你也可以以兄长唤他。”
小年看着灾祸,想了好久,奶里奶气念出一句:“嗯,黑脸哥哥。”
福神大笑,开扇扇走面上笑得晕热,刮刮小年的鼻梁骨,:“黑脸?哈哈哈哈,你倒是会就事论事认人。”
“兄长!”灾祸先前遂看起来全身心盯着小年,实际上竖着耳朵仔细在听他的好兄长道道些什么,这下可好,一听罢撒开手快步跑到福神身旁,气鼓囔囔插着腰给小年做鬼脸,咧嘴吓唬人不成露出点儿虎牙,又道:“昨晚!他咬你!今天!你!你这就开始偏心!哼,我可不管,你带他回来的,我不管!想让我管他不行,不行!”
福神拍拍灾祸的背顺顺他的气,眉梢上挑,忽的扇子掉落在地,他挣扎着起身,怔怔然捂住除夕夜被年咬着的伤口,满脸痛楚嘴唇发白,话都说不清楚,只吃痛道:“嘶——”
“兄长!”一见此情形,灾祸顾不着生气,忙去扶住他,慌里慌张的,“兄长,你可是还未痊愈?是我忘了,是我不好,我,我这就去抓兔儿神过来!”
福神拦他,只道:“哎!等等,倒不必!只是我忽觉伤口崩裂,若我一人照顾他,嗯..这...”
“兄长你唬我!”灾祸随即反应过来,又撒手,跟着床榻上的小年大眼瞪小眼。
“我说真的,确实未痊愈,你不信你看!”福神一本正经,说着就放下扇子预备给灾祸瞧瞧伤口.
吓得灾祸炸呼呼地死死摁住他的领口,年看着灾祸红着脸闭着眼睛絮絮叨叨:“我错了我错了,兄长你注意点,这还有个年兽!外人不可见明白吗?”
“嗯哼,那你说说,照顾不照顾小年?”福神道,他一笑,谁都妥协了。
灾祸撅着嘴点头,道:“我管,我管还不成?你当我真放心?若是这小子再妖魔性子大发,又伤了你,我怎能忍?”
...
宋锦年以扇子抵着消瘦的下巴,言语里全然是得趣,他晃着头眯着一双丹凤眼,道:“灾祸那时可是真的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他嘛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你倒好生乖巧,竟然欺负灾祸。”顾念舒然一笑,想起祈祸福那日初入虚境,他坐于长藤之处饮茶,灾祸将跌落的琉璃给他,明明是关心人,还非说:“你是不是又在长藤上待了半天?阴冷之地,你伤口未愈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