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木子李去车床时顺便对周春奇说:
“今天是中秋节,你回家吗?”他说:
“不回去。”她说:
“我要出去,你和我一起去。”他说:
“我想睡,如果去别人家,我要打瞌睡,多少不好意思。”她说:
“不带你去任何家,我想去看月亮。”他不再言语,她便很开心当他默认。结果事有凑巧,下午三点钟铣齿组来领齿坯,她也没有看时间,以为有四点半了,便去车间统计数字,。还问上一句:
“师傅,中班的领料单拿去了吗?”师傅说:,
“还早着呢,你看现在只有几点钟?”她一看时间,四点也不到,唉,失责了。
下班后,吃过饭,便去奇哥那儿,桂花开了,已闻到了阵阵幽香了。她在门外叫道:
“周春奇,好了没有?”里面张一栋忙叫起来说:
“别进来,在睡觉呢。”里面传来了笑声,魏建东也在,说:
“进来吧,没有人睡觉。”奇哥出来了,穿一件白牛仔裤,一件红汗衫,外穿一件衬衫,看了不舒服,但她也没有说什么,要骑车子,四处找钥匙,没有。她说:
“那我有车子。”便一起走出去了。张一栋说:
“你们要回家吗?”
“不。”牵了自行车,是杨易平的赛车,奇哥在调速,结果却掉了链子,只好下来装好链子。奇哥问她:
“你去哪儿?”她说:
“我要登高看月亮。”于是便去老鹰山那儿。
第二次和奇哥一起爬山,到了山脚下,她把钥匙扔给奇哥说:
“我带着重手重脚的。”他说:
“你倒聪明,都扔给我。”便沿着台阶上去,山上已有人,上去的人带着食品估计去夜餐了。她们仍就是沿着小径上去,亭子里总有人,起码有三个以上。她们这次比上次登得高得多,站在平台处,觉得天空好宽阔,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快到山顶时,她有点走不动了,觉得酸痛,奇哥拉着她,她有点激动。到了山顶,他们去胡公那儿,他搂着她的肩,她有一种依靠。热得很,站在那儿,不敢面对奇哥的眼睛,怕失去自己。奇哥说起:
“前一天晚上我们四个人,朱岸虎,张一东,孙炎军一起去小奇家,朱岸虎和孙炎军骑自行车去,张一东和我骑摩托车,回来时冻得要死。”他说:
“怪不得小奇总嘻嘻哈哈,她的爸妈很开朗乐观。”他问:
“你爸爸妈妈哪一个乐观。”她说:
“都乐观。”他说:
“什么时候,我要去见识一下。”她说:
“爸爸较压抑一点。”他说:
“幸亏我不去,你自己会说出来的。”她说:
“我爸爸不在家,过春节可能也不回来。”他问:
“干什么去呀?”她笑着说:
“我爸爸呆在家里烦死了,离家出走了。”他开心的笑了。真是的,男孩都是心活活的,真都不是好东西,在身边的也不拥有,偏偏爱去惹一身燥。她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小气,她想,难得在一起,为什么要让自己显得不乐呢。她常常不看清台阶,一脚下去,要吓一跳,人也热起来,此时,他总会接住她,她则撒娇的围着他的腰,说:
“我死了两个细胞了。”在台阶上,她总是走上走下。奇哥说她:
“疯疯癫癫的。”她唱着歌,而他深思着,他在想别的女孩吗?她有点黯然,可一点也不生气,每个人都有追求的理由,强扭又有何用呢。他说起:
“我在绍兴的伙伴吵着要去新安江,国庆节不去的话那就元旦去。”回来时,已有10点半了,厂里的人还要上去,他们认识奇哥,而她却不认识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