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在她的一念之差下全都崩溃掉了,她的思想从活跃到低潮又转向活跃,她走不出自己的心结,真是的,奇哥仍就在她心里占有一定的份量。和何东建打赌数字结果他输了,买来了二斤苹果,便去叫车工一起来吃,当然主要是奇哥,趁机在他那儿站上一会儿。他说:
“上次从东白山回来你忙起来了。”她说:
“嗯,较忙了。”她不想再提东白山的事,那好象是她的转折点。讲起音响,娃娃鱼。她会说:
“总发觉你的天地太小了,要多交友,交好友。”其实她又何尝不是生活在陕小的自我天地里,她极力鼓励奇哥找点书看看,培养兴趣。他说:
“我笨。”她说:
“不笨的,觉得你的业余时间多。”他说:
“干什么去?还是睡觉。”她说:
“没有必要天天跑回家。”他说:
“我很少回家的。”这个男孩的话,十句里面她是十句不相信。站了这么长时间,收获是自责和自怜,只要他快乐,她无所谓。
看着别人能够亲亲热热的一起出去,可她呢,他能给她什么,漫长期待中的煎熬,倍受孤寂的折磨。别人的眼中能各自读懂那一种微妙的感觉,而她呢,凝视不住那眼光,在背叛感情的同时她深深的折磨着自己,够烦。她不希望自己的才智精力放在这方面,能拥有的,终有一天会拥有。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挣扎,绝望,可一到那儿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依然是那么让她心悸的。尝够了孤寂的吞噬,在那么一刻的绝望,所有的形象都发生了改变,不再是用崇拜的眼光看了,而是用一种挑剔的眼光。那相处时的感动也变了,忘了他吧,让她重头开始。她十分珍惜相处的时光,分分秒秒,时时刻刻,她都在意和在乎,但一想,人活着又点看破红尘的味道,她苦苦追寻着,渴望找到真爱,而真爱到底是什么呢?他是欺骗,人本身就是一种甘心受骗的动物,有时,明明知道是个错误,也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只要她的选择让自己不后悔,她就一切认命。
她越发觉得自己爱饶舌。本来就忙极,一面要结算工分,一面又要拖地打扫卫生,又来了高中时的同学王英如和她的男朋友,她很是性急,偏偏大晴天又下了一场暴雨,只有坐下来和老同学说了半个小时的天,讲述着同学的近况的。王英如说:
“我来城里租房子,想在城里干活。”于是她说:
“那我去外婆家那儿问问看。”回到车间里,她发着牢臊,说着:
“烦死了。”尤其是当着奇哥的面。
下班后,恰巧碰见奇哥从食堂买菜回来,瞪着个脸,她在心中说‘有啥好稀奇,真是的。’她陪同学去小店吃饭,蔬菜倒还差不多,老板问:
“鱼要不要,一条还是两条的?”她随口说:
“要,来二条。”却不料要10元一条,二条20元,这道是她没有问清楚,以后要学着点了,幸亏刚刚发了点钱,要不然要出洋相了。他们喝啤酒,她喝汽水,聊着同学的近况,王英如也说起男友的工作,想在这儿买水果,也想在同学这儿借点钱。木子李手中刚刚发了点钱,还有二百,便借给同学二百。这个小男孩,木子李觉得他挺嫩气,后来得知比王英如年纪还小。饭后便借自行车去城里,杨易平也一起去。到了二舅家,作了介绍,问起房子的事,二舅说:
“这附近没有听到要出租的。”她懒得泡茶,坐上一会儿便走了。后来杨易平送他们上车,便回厂了。聊起同学借钱的事,杨易平说:
“我没有。”木子李心中想着‘不借也罢,就她自己是面子重。’
木子李叫应小水来加班,斯光雨和一个伙伴也进来了。斯光雨絮絮叨叨讲着笑话,她觉得有点心烦,也许她在奇哥的心中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