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实在是觉得白天和别人拉响着喉咙象吵架似的叫嚷,一点点情面也顾不得,真是差劲,有点闷闷不乐。吃过晚饭后木子李要去城里顺便去周新星那儿,他上中班,有好几天没有接触,她感觉这个男孩有点异样。他说:
“我生你师傅的气,一定让我上中班。”她说:
“是我师傅关心你,怕你身体吃不消。”他不以为然的笑笑,她说:
“现在的你还是挺高兴的。”他说:
“哼,有什么好高兴的?”检查组的一个女的过来说:
“你来看看?”她说:
“有几个人加班,我过来看下。”一个看着周新星说:
“怎么全副武装的?”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他说:
“是木子李的功劳。”她连忙说:
“不是的。”一个又问她:
“到厂有几年了?”她说:
“五年了。”一个说:
“看你还只有十八九岁。”她笑着说:
“因我长得小。”一个说:
“我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别人也说只有十八九岁,那个时候还要瘦没有我现在这样胖的。”闲聊上几句,她看着周新星忙得满头大汗,也忙得挺有节奏。便说:
“那我走了,我还要去城里的。”便骑自行车去城里了。
天下着雨,她到二舅家,把二舅妈的裙子给他,二舅妈不在,去同事家吃饭了。便去隔壁外婆家,吃了两个蕃薯,又去了小姨家。去城里从浮桥走过,江水又急又满,还很混浊。注视着这流得很急湍的河水,她觉得有一种昏眩的感觉,热血象江水一样澎湃。给外婆买了绿豆糕。再回厂了。
一早她又要发脾气,觉得太没劲了,是否是奇哥的冷漠让她失去了自信,不是早已说过别人不能改变她,那为什么样要消沉呢?她从师傅那儿拿来了钥匙,笑嘻嘻对丁跃进说:
“丁师傅,我想叫别人去帮我配钥匙,可抽屉里的钱拿不出来了。”他笑着从皮夹里拿出一张50元钱来,问:
“够不够?”
“够了,够了,谢谢你。”她便拿着钱去敲周新星的寝室,张一栋也在,她问:
“可以进来吗?”他说:
“可以进来。”传来了一阵忙乱声,她有点害怕,说:
“我不进来了。”周新星说:
“进来吧。身上盖着被呢。”她说:
“不了。”她害怕两个大男孩睡在一起,觉得有点恐惧。她说:
“帮我去配一个钥匙来。”他说:
“报酬呢?”她说:
“抽屉的钥匙没有了,钱在里面,从丁师傅那儿拿了五十元钱,剩余的你拿去用好了。”他还在说,有奇哥的声音传来了,咦,他也在,这个男孩不是回家了吗?她把钥匙放在窗台上便走开了。听见周新星说:
“你象个垂帘听政似的,”
过了一个小时,周新星进来了,她说:
“刚好,我要用钥匙了。”他拿出配来的钥匙,她很是惊喜,有点意外:
“这么快,你给我配来了?”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你真好。’但在话语上并没有过多的表达。他拿出五十元,她说:
“到底要多少呀?”他说:
“认识的,不用钱。”她说:
“要的。”她硬塞给他,他去她的抽屉灌墨水,她有事去仓库了,回来后他已不在了,她猜测,不久他又会给她钱的。他心细缺少一种气魄。不一会儿,他进来给她钱,她说:
“上次你已买了许多东西,欠你够多了,再要我欠你呀。”他说:
“那你以后还要不要我帮忙了。”她说:
“不帮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