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拿出手表,大家取笑一番,说那是怀表。周江月问木子几点了,八点二十分,木子李说:
“十点了。”周江月说:
“别欺侮我们这种老实人。”她的心在绞痛,那谁又在欺骗她呢。宣仲木说:
“别人在说我懒,管他呢,自己的生活要自己按排的。”木子李走出了热处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感到压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的。从来不会贬低那影子的价值,在她的心目中他有一席之地,虽然默默地思念让她心悸,但她甘心忍受。那么多的人在结识中,总认为他是出色的。可仅仅因为得不到,会认为他更加出色,一语一言,一颦一笑,总牵动他的神经,为什么。聪明的女孩会选一个爱自己的人作丈夫,选一个她爱的人作朋友,可是既然双方心心相印,那为什么不能是同一个人呢。做人为什么要这样,而事实上太如意的事就是不会珍惜的。付出代价才会懂得珍惜。她珍惜所有的一切,错误也好,正确也好,都同样珍惜。一切都不会再重复发生,选朋友,她宁缺毋滥。她一直以为她要得到的东西会得到的。可是事实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蔡芳梅来了,木子李很是感动,总觉得有些要哭的样子。并没有多少话语,但能懂她的心思。说她不小了,说信中的男孩感觉不错,问几岁,说是大一岁。她说男孩子有了追求的对象了,是啊,为什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指给蔡芳梅看,但强自忍住了。
木子李提不起精神来,只觉得自己软软的,没有一点青春的活力,仅仅是受了打击,不是,还是听了应小水大谈体育上的事,这次中国申请办奥运会,仅以二票之差落选于澳大利亚,太多颓唐,她又挺羡慕应小水,想买报纸看,算了,去看看应小水的报纸就够了。又想到了朱小雨,叫他帮忙去买好了。在无意中,她就会忘了上次的事情。在内心深处,她早已不相信了,真的,脸上不再有小孩子的嘻笑。感觉她在成长在成熟,真想不到她会跌得这么惨,所有的自尊都远离了,重新鼓起勇气,昂起头,用自己的眼睛透视周围的人和事。看到那个何珠丽那么辛苦的样子,那个年纪却显得很老,常常跑家,她丈夫的衣服也要她赶去洗,木子李感到悲哀,同时也在害怕。想到朱小雨,那还是一个人算了,也不再祈求什么,起先的时候,就打算放弃,可是后来竟然不能够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了一种狂热的情绪,白天还好过,晚上寂寞吞噬着她的心,如果一个月还忘不掉,那么一年后就去追求好了。
1993.9.25这天一大早就发那么大的火,真有点神经质的味道。杨凯仁他们白班的人来领齿轮,他竟说她是慢吞吞的。她已经够买力了,顿时火冒三丈了,拉响着喉咙说:
“你讲什么话,什五道六的,这样排起来,你们不会排,叫我一个人怎么快得起来。”说出话后,马上便感到后悔了,不能这样说话,女孩别太疯狂。还有和吴永伟嘻嘻哈哈,他拉车子出去,便帮忙推过去,看到热处理阮师傅在,还有朱小雨在,便转身走了,好象看到什么晦气似的。黄师母总是一个劲地说着她什么都不懂,她还一个尽的解释着,声音也提高了,她猛然意识到在做一件傻事,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便聪明的闭口不说,不说话才是明智。越是解释对方越是来气,索性她就不说了。朱小雨来领齿轮,电梯坏了,真奇怪,他有那么大忍耐力,站在那儿叫木子李整理齿轮,她开口想也没想就说:
“那你站着干什么的?”他竟然好脾气,一声不响地整理起齿轮。她说:
“领一炉就够了。”他说:
“嗯,你怎么知道?”他看着她,她心中叹了一口气,要是以前,她会很高兴,但现在她却是一点也不在乎了。就是这个男孩牵动着她的愁肠,真是奇了怪了,有什么地方吸引着她,从那一次看电影后,她竟然泄气了,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