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地方去赚钱,听着爸爸说的话,木子李感到压抑,有一种要逃开的感觉,可这就是生活。以前爸爸种菜去卖,生活还算充实的。没有过多的牢臊,可是现在呢,两兄妹上班了,哥哥的厂子常放假,呆在家里,又不是积极地干活,常惹爸爸生气。而哥本身也是白白静静,一副禁不起风雨的样子,呆在家中心里也是不痛快。唉,木子李回家一次就怕第二次回家,家中那种沉重的气氛,她看书,也是一逃避的手段。回来时,乘天目山,只顾自己上车,没有去看别人,还自以为是别人注意她的样子,东摸额头西添嘴唇。她有点傻的,在那种场合下,她就只要大胆地抬起头来看别人,又不干坏事
买菜回来后,在那个斜坡上,木子李听见有个青年人在聊天,一个说:
“谁要她,她却偏跟着。”木子李心中骤然一震,从迷茫中醒过来,是啊,她也不同样在期待着同伴的出现,在街上那个骑着摩托车的人很象,她就是差点惊喜地叫了出来。真是傻透顶了。别去想好不好。
说起来真可笑,那个外协的青年钱国平来交风叶搭子,他总爱寻木子李的穷开心,她却有点傻乎乎的穷乐,又加上徐师傅讲笑话,有人相亲出的丑,说有一个男青年去谈女朋友,问他妈该怎么办?他妈说:
“先去请那个姑娘看电影,再买点零食吃。”那个男青年买好了东西用报纸包着,起先那个女孩推却着,后来打开报纸一看,却是猪头肉,吓得姑娘跑了出去,羞也羞死了。唉,这个男青年。还有一个更好笑,有一个青年人挺忠厚,也很聪明,但却口讷。后来女方相中了他,找借口要他去玩。他一个人去的,开了门,进去后看见满屋子的人,女方的父母,还有兄长,还有亲戚,他说:“当时吓得湿子也抖下了。”女方的妈妈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后,手抖动着,抖落了半杯茶,他说:
“当时也挺后悔不叫一个伙伴去。”后来他们倒是谈成了。再后来他去丈母娘家,丈母娘还常开玩笑。木子也听着,数好后发现少了8只。于是钱国平自己数,吃中饭的铃声响了,她便等他数完。他大约心里过意不去,其实木子李也是过意不去的,假如她数得仔细一点,也不用数过的,也用不着费力说那么多话的。钱国平说:
“我请你吃中饭好了,你胃口好不好?请你吃棕子。”木子李心中好笑:
“干嘛请好吃棕子?”
“那你要吃什么?”大家都是寻穷开心的,犯不着感觉不一样。
这天,车间有人来告状,明主任顿时沉下脸来说:
“会有这种事?当个仓库管理员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姑娘象个内客人一样,况且你们和他们也是相处久了,还会是这个样子。”木子李听了哑然了,听热处理吴永伟和她说话她才明白事情的经过:热处理氮化好的齿轮要拉到仓库去入库的。而钟雨要他们两个人个去抬下来,这个齿轮是很重的,她抬不动,硬扛着才行。钟雨问:
“还有一个呢?”吴永伟说:
“有事先走了。”钟雨说:
“不好叫他先抬下来,再去办事的。他们不抬上来,入库也不用入库的。”他们没有办法,便向明主任告状,于是明主任便这样说钟雨了。明主任大约觉得木子李在场,钟雨是她的同学,觉得不好意思的,便说:
“那木子李不也经常给你们抬上抬下的吗?”“就是这样的。”吴永伟说着,木子李心中暗笑,别扯上她,她呀就是这个命。
生活赐于她勇气,并不甘心这样沉沦下去。但是她真得特别爱吃,瞧,她又吃了好多香蕉,再加上身上来事,又吐又泻,真够她受的。在厕所里,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呕得天昏地暗,眼泪也流出来了,好难受。此刻心中有个声音在说:“沈哥,真得好想你。”
唉,她这么傻的,别人坐在她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