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书退了一步给了那人空间,那来的年轻人看起来与南宫亦年龄相仿,面若冠玉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拿着一卷书,朝着房间中的几人指指点点:
“城内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仅仅朝廷要我徐某的脑袋,连武林同道也要向徐某脸上吐唾沫啊。”
柳和歌看到面前这人双目炯炯有神、身下步伐井然有度,显然是内家高手。但那书生看到窗边的南宫亦,好似故意装出一副恨铁不正常的样子:
“莫不是南宫小弟嫌我这个师兄不好,才会想让我徐胭脂在泮宫城忙里忙外,就等着我丢洋相是不是啊?”
徐胭脂,钟无书听到这男人的名字掩着嘴笑。可柳和歌听到徐胭脂三字顿时一惊,这不就是几年前接任泮宫城主的泮宫儒家高手胭脂生。传闻这人保养有方,如今而立之年却依旧少年模样,这许多富家千金不惜千金来泮宫想听他讲课,实际为的就是一睹这城北徐公的美貌。
可那徐胭脂朝着钟无书露出了不悦的表情,当然是个人都看得出是故意装出的表情:“徐某表字胭脂,实际叫子公!钟公子初来乍到,可别在因为我这字再取笑我了。”说罢他扭头看向南宫亦:“怎么?还是不愿意叫我声师兄啊?”
南宫亦却是看着病榻上的柳和歌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只是你打算...”
南宫亦可没有和柳和歌解释什么,直接将床上的人再次一把抱起,掠过屋内两人夺门而出,在医馆走道上喊道:
“钟无书你给我跟上!”
“原来亦以前曾经是泮宫弟子啊。”
两人坐在一处民宅的楼顶,看着的正是昨天被烧成一片废墟的客栈。客栈老板娘一脸的不悦,虽说泮宫已经排人和她解释放火乃江湖人士有意而为将会尽力赔偿,但谁会喜欢看着自己打拼一辈子的心血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
南宫亦双手撑在房梁上,仰着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你也知道我这个耐不住性子,什么四书五经根本没法耐心读下去。”
柳和歌听得出他的无奈,难得在他人面前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眉眼如钩倒是让看着他的南宫亦也一起笑了:
“你现在比以前而言,好了千万倍。若是没耐性,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对啊,只是现在箬儿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柳和歌我问你,你觉得这小姑娘会躲到哪里呢?”
“眼下敌明我暗,箬小姐也非初出江湖。我曾教过如此情况该如何行事,你就安心好了。”
南宫亦却是叹了口气,叹完之后眼神却没了刚刚的温柔:
“你教了她不少东西啊。”
柳和歌回答却没有丝毫停滞,诚如他现在如同往常一般冰冷的脸:
“不多。”
南宫亦倒是习惯看柳和歌这幅讨人厌的嘴脸,顺势看向街道上并排而行的披甲兵士,看来钟无书说道非虚,朝廷的军队果然进城了:
“为什么忠怒会有两把?为什么钟无书能有两个人?和歌,你比我了解父亲,你说说看吧。”
柳和歌听着一阵风吹过他们两人后脑,细声说道:
“师父从未和我说过他所铸忠怒有两把,他只对我说过忠怒乃是他所铸七柄名剑之间首位,同时也是最次的那把,只是没想到他所谓的最次也可以次次把我带入绝境。”他扭过头,看向身后刚刚落地站稳的钟无书:“钟少侠我说的没错吧。”
钟无书却是将柳和歌的寒玉杖丢还给他,哆嗦着手说道:“我也没曾想过名震江湖的寿衣先生内力如此羸弱,直到拿到这杖才知道柳先生都把内力拿去抵御这冷玉寒气了。换柄鞘,你的实力至少可以提升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