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画个三角?”夏凌寒对着窗户上的图形问。
许希晓反问他能改成什么,夏凌寒想了想,添了三两笔,一只秋千跃然而出。
“我以为你睡着了。”
“不睡,”许希晓仰头:“约会吧。”
夏凌寒带他去市郊泡温泉。
车程有点长,浸在热水中的那一刻,酸困的肢体终于解放。他靠在池边打瞌睡,间隙欣赏对面的男人品清酒。
“头晕了要说,如果你不想被我抱着出去的话。”
许希晓靠过去朝他伸手,夏凌寒不给:“脸红成什么样了。”
他掬一捧水轻轻放到夏凌寒头顶,像个雨中的大荷叶终于盛不住雨水四面溢出。
“昨天雪今天水我看你是唔……”
酒香蒸腾的热气融化唇舌,许希晓的腰不断上浮,夏凌寒拽住他,胸膛相帖,结结实实抱在一起。
环过他脖颈探到酒盏,许希晓得逞退开,大大方方尝了一杯。夏凌寒眼角微红,平顺几下呼吸:“味道怎么样?”
“一般。”自从他失去味觉后口味便逐渐偏辣,这种甜酒已经很久没试过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许希晓一愣,来不及看就被按进水里,夏凌寒咬牙:“你有病?”
“你不是没时间?我只好来找你。”
语气轻佻。
他无所适从地转个身。来人红色浴衣大敞衣领,俊朗恣意,臂弯处还坐着一个白得像团子的小孩。
他把团子放在池边拍拍屁股:“去,到水里玩儿。”
小孩像汤圆般滚下来,成人池的水深对三四岁的孩子很危险,许希晓连忙托住他,孩子也不怕生,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吃手。
“你真是傻X。”
许希晓绝少听夏凌寒说这类话,惊讶回头。夏凌寒也意识到了,停两秒再想开口被男人抢先:“好久不见了老同学。”
许希晓再转头,拨开小孩打到他脸上的藕臂,发现这人原来在看他:“我们认识?”
巨大的水声,夏凌寒站起来,冷着脸套浴袍。
男人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这话说得真让人伤心,好歹小学同学一场。商鹬,鹬蚌相争的鹬,有印象?”
这不是一个适合叙旧的场合,许希晓把孩子抱到边上坐着:“不好意思,那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商鹬非常体谅的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他说你连学校叫什么名儿都忘了,相比之下,忘了我也没那么让人伤心了。”
许是地上硬不舒服,白团子咿咿呀呀不肯放开他,脚丫乱蹬溅起不少水花,许希晓无奈,索性把孩子当件“衣服”穿挂在胸前。
“你能不能滚!我这样看白听榕你乐意?”
商鹬作投降状转身:“他这么激动一定吓着你了吧,其实我也是,还记得他……”
□□拉动保险的声音。
许希晓系腰带的手一顿,抬头。
“这好像是我的枪,你们这儿非法使用枪支判几年来着?”商鹬侧头朝他用口型和眼神说了三个字:“生气了。”
夏凌寒确实生气了,大部分时间他都可以维持彬彬有礼的姿态。
也或许是他们的关系极其近的缘故。
夏凌寒放缓声音:“我和他有点事要说,你先去休息区等我?”
许希晓点头,孩子不松手,便问商醉是否需要他帮忙照看,商鹬假惺惺客气说麻烦他了,他摇摇头表示不在意,抱着孩子往外走。
只不过是十几米,声音就被抽走,他只听得见个零星几个字:“我帮不了你……”
许希晓把他放到椅子上,活动活动从昨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