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认出夏凌寒。
夏凌寒轻轻点头,没说话。
唐娟狐疑地扫视带着口罩穿着平常的夏凌寒,不禁问:“夏家……破产了?”
许希晓咳嗽几声掩饰笑容:“说来话长,你不是要开会么?”
唐娟拍拍脑门说对,来不及细说便走了。
夏凌寒招呼客人,许希晓则负责陪乐乐玩。没一会儿童童也推门进来,周五放学早,刘客接不了她,惯常来店里等。
许希晓抱起她,童童指着夏凌寒问他是谁,许希晓说他是店员,又把童童放到椅子上,告诉她这是乐乐。两个小孩子正好能一起玩,许希晓拿出一本儿童填色画和两盒彩笔给孩子们画。
童童老是看夏凌寒,许希晓问她怎么了,童童大声说夏凌寒好看。
许希晓故意道:“童童怎么看出来的?说不定口罩下面是个丑八怪。”
童童撅嘴:“许叔叔,老师说我们不能叫别的同学’丑八怪’。哥哥你能不能摘下口罩给童童看一眼?证明你不是丑八怪。”
凭什么夏凌寒是“哥哥”,他就是“叔叔”?
许希晓:“他是叔叔的店员,童童乖的话,我就让他给童童看。”
童童眨眨水灵灵的眼:“怎么才算乖?”
“陪乐乐玩,你是姐姐,要照顾乐乐。”
童童点头,开始教乐乐填色。
夏凌寒从唐娟来了以后就一言不发,此时突然道:“你很会照顾孩子。”
许希晓帮他整理书架:“有么?”
“我们也要一个吧,得和你长得像。”
两人对视,许希晓张口欲言,被童童的大喊打断,他走过去问怎么了,童童拉住他撸起袖子:“看吧!许叔叔的手臂就是有彩虹!”然后煞有介事地把疤痕从一到七数了一遍。
乐乐结结巴巴说颜色不对,童童拿出红色彩笔在许希晓胳膊上画了一道:“红橙黄绿蓝靛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画?”乐乐点点头,两个孩子直接在他胳膊上作起画来。
许希晓哭笑不得,夏凌寒倒是过来观赏。“画得不错。”夏凌寒惜字如金,给出一句珍贵的专业人士评价。
童童立刻兴奋起来,更积极地和乐乐说话。
“你会念板子上的字么?”
“女……女人。”
“笨!是’旅人’啦!”
许希晓微微一笑,留两个孩子玩耍,他听见夏凌寒说:“小孩子真可爱。”
“就因为这个?”许希晓晃晃他五颜六色的手腕。
“这还不够?”
把伤疤画成彩虹,是小孩子的魔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