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希晓笑着说:“今天就算了,明天店里有人来,记得不要胡闹。”
“谁要来?”
“两个孩子,”许希晓忽然看夏凌寒:“还有你的前女友。”
夏凌寒皱眉:“我前女友?”
“唐娟,”许希晓着手开始打扫:“她明天下午在这儿的学校有个会议,我帮她看儿子。”
两年前他搬书去学校,正巧遇上跟着教育局来视察的唐娟,唐娟先认出他的,两人俱很惊讶。
“你不会和她旧情复燃吧,人家儿子可都五岁了。”
夏凌寒说这是哪门子陈年老醋,许希晓充耳不闻,询问起来他们当年谈恋爱到底干了什么。
“没什么印象了,无非上学放学,一起吃饭讲讲题,”夏凌寒忍不住开脱道:“这根本不叫谈恋爱,再说这些事我不也和你做过?”
“别提我,”许希晓继续问:“牵手了么?”
“……我说牵了你会和我分手么?”
“你说亲了我可能会。”
夏凌寒把“没有”两个字咬得极重:“而且当年是你让我和他交往的。”
许希晓噎住:“这还怪我了?”
“不然怪谁?”夏凌寒说得理直气壮:“我自始至终只喜欢你一个。”
许希晓真诚发问:“你不觉得可惜?毕竟那么多人喜欢你。”
“滥情不是引以为傲的事。”
夏家的长辈都是军人出身,家风很正,规矩也多,像富家子弟那样留恋各处温柔乡是不被允许的。
许希晓思考片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得没错,从一而终才最难。”
夏凌寒停下动作:“对我从一而终,对你来说很慢么?”
“不是……我是说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很难。”
“所以对你也难?”
许希晓无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夏凌寒:“你的态度很消极。”
“我没有。”
“你有。”
“你是刚谈恋爱的小女孩么?”
许希晓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三十岁男人之间还能发生这种对话。夏凌寒正经的时候有多冷静,奇怪的时候就有多幼稚,比如现在。
“咔”一声,夏凌寒掰断了书架的挡板,他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许希晓深吸一口气:“这是我去年才换的实木,不是给你拿来练空手道的。”
夏凌寒摸摸鼻子:“那个要更硬一点。”
“闭嘴,从你工资里扣。”
晚上夏凌寒说他就是在吃醋,他极力反驳。事实证明人不能太嘴硬,第二天唐娟下午五点来,中午许希晓已经心不在焉了,夏凌寒需要叫他好几遍他才回应。
“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和她没可能。”
许希晓当然也明白,只不过控制不住自己的魂不守舍。
唐娟提前给他打电话说要到了,许希晓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她便牵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来了。
“希晓,好久不见,”唐娟拉拉儿子的小手:“乐乐见到叔叔要说什么?”
乐乐鞠个躬字正腔圆地说“叔叔好”,许希笑着说你好,问唐娟什么时候过去,唐娟回答学生一放学就开始。
她给乐乐解开围巾,埋怨道:“会开起来没个准,老师有职业病话很多的。今晚还要赶飞机带乐乐回去,当妈太辛苦了。”
许希晓点头表示赞同,唐娟提醒乐乐听叔叔的话不要淘气,乐乐点点头,她才摸摸他的头站起来,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人,一愣神:“夏凌寒?”
许希晓不由得产生敬佩之情,他该感叹初恋的力量么?即便多年没见,唐娟仍然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