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我带你。”
“我也可以带你。”
许希晓质疑:“你会骑车么?”
夏凌寒轻咳一声:“大学学的,后来没试过了。”
许希晓跨上自行车:“来吧。”
他带着夏凌寒往家骑,每经过一个路灯,两人的影子都会重复变幻一次,他的后座多了一个穿着大衣的人的轮廓。
“我重不重?要不我下来走吧。”
“不用。”
“我能抱着你的腰么?”
“不能。”
“我们现在回家么?”
“不回。”
“那我们去哪?”
许希晓停下车。
“是我话太多了么?”
许希晓:“不是……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菜。”
夏凌寒的眼睛透露出他也想去的意思,许希晓:“你穿成这样进去会弄脏衣服,在这里看着车子等我。”停了停又道:“你想吃什么?”
他们站在黑暗里,夏凌寒的笑容却亮如白昼:“都行。”
就知道是多此一问,许希晓往菜市场走,夏凌寒嘴里的“都行”,倒不如说都不行。
小时候他去夏凌寒家里吃饭,与他家的家常菜完全不同。菜色精致复杂,每餐规格也一定。比如夏夫人是南方人爱吃鱼,午餐必定有鱼,厨师用新鲜的野生大黄鱼把鱼汤炖得纯白,再摆上香酥虾和清蒸蟹,单单是海鲜部分才算准备妥当。
既然到了这里,夏凌寒也没什么能挑剔的了。许希晓最后买了一斤虾,旁边是卖围巾帽子的小摊,他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买了一只黑色口罩。
远远便看到夏凌寒站在车子旁边注视他。车子尚没有到他腰线,他坐在后座不会舒服。
许希晓把菜放进车筐:“没多远了,走回去吧。”
他推着车子,夏凌寒跟在他身侧。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夏凌寒:“追到你再回去。”
这令黑暗中许希晓面红耳赤,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被夏凌寒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搅得一团乱。
自己到底还是喜欢他的。
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罗行的视频电话。
他猛然间想起今晚约好了要帮罗行考虑他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名字。
“完了!”夏凌寒问他怎么了,许希晓顾不上回答,挂了电话发消息说他马上回去,转头催促夏凌寒快走。
他匆匆忙忙锁了车,两人拎着东西上楼,许希晓打开门一边给罗行回电话一边脱衣服。
罗行很快接起来,和他打招呼。
“抱歉,我忘记时间了。”
“不用急,我这几天什么事都没有,你嫂子去医院待产了,一个人在家里正寂寞着。”
许希晓笑了笑,把手机立在厨房问他哪天的预产期,罗行说下周,他不禁感叹一句真快。
“哪里快,我都要四十了,再晚点真算老来得子了。”
两人都笑了,许希晓打开电饭煲听见罗行问他:“你家里有人?”
刚来的时候罗行有给他安排房子,后来书店赚钱了,他就出来自己租了一个小公寓。
“啊……”
夏凌寒适时走过来:“是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