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搭话。
“宁王要求独自审讯,因为之前陛下和娘娘交代过,他提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臣并不曾阻止,只是为防起疑,争论了一番,宁王执意要这么做,还说为臣担下责任,臣这才松口。”
是以大理寺卿根本没有参与审讯,自然也不知道容宁和容景之间的对话,可容渊和燕云岚提前做在内室里,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只不过这审讯室是大理寺卿提前安排好的就是了。
“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容渊随口称赞了一句,容宁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还会再来第二次,他下朝以后,燕云岚说是要请他看场好戏,他原本兴致勃勃的,以为云岚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没想到还是来了牢房。
好戏倒是好戏,只是完全在容渊的意料之中,少了些神秘性和趣味性,倒是燕云岚心情不错,似乎乐得看容景和容宁变脸。
“这多有意思,容景看似聪明,其实并不会把控人心,计谋用得还没有容宁好,容宁细腻又有野心,因为出身的关系,还放得下身段,而且懂得隐藏,他能因势利导,把容景坑害进来,容景倒也不亏。”
“这么说来,容景倒好似有些单纯了。”
燕云岚一副“容景真是个小可怜”的样子,容渊却是对她给容宁这么高的评价有所不满:“你很看好容宁?”
燕云岚一听这语气就察觉到不对,突然靠近容渊,微微踮脚与他对视,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的皇帝陛下,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容渊搂住她的腰身,将人扯得更近,脖子埋进她白皙柔嫩的脖颈里,蹭了蹭:“就是,你都好久没夸过我了。”
燕云岚失笑,他们明明日日都在一处,容渊还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不满,恨不得能让她变小,整日拴在裤腰带上。
“要去看看容景吗?”
“他现在刚刚承受了打击,应该不太想看到我们吧,就不要去惹人嫌了,他未必会就此沉寂下去,容宁我们可得防范着点儿了,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其实我觉得他更像容均一点儿。”
容景只继承了容均很表面的东西,可容宁的那几分算计,打蛇打七寸,并且根据人的性格去设计去谋划,完完全全就是和容均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样的人才最难对付。
“本来也对他不是完全信任的,狼养出来的儿子又有多纯良呢,但他用着还挺趁手的,就再给我们打几年工吧。”
燕云岚笑道:“你啊,倒是越来越像资本家了,都学会剥削了,话说,容宁在我们那儿还算童工呢。”
“不剥削他我怎么有时间陪你和孩子呢?”
容渊可不愿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这些俗务上,这天下担在了他的肩上就是他的责任,他不会糊弄,也不会拿千万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可他和云岚做的并不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那他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又碍着谁了呢?
容渊理直气壮。
“也是,既然小孩子现在正处在骄傲的阶段,那不妨再让他膨胀一些,你手头上那些琐碎的事就全权交给他去办吧,我们把握大方向就好,调个良辰吉日,还能下江南呢,五六月,那里风景独好吧。”
“那就在贺成和冉秀婚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