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活阎王,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被打得叫爷爷,不管是谁,你打发走便是!”
马德运一门心思都在那个敢反抗他的小娘子身上,越是这样的就越带劲儿,他非要把人收服了不可。
“小的口中的活阎王说得是定北王!”
前来汇报的人见大当家的一点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恨不得摇醒他,让他睁大眼看看当前的情况。
那可是无往不胜地战王啊,岂是他们能抗衡得了的!
“你说谁,定北王容渊?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为何会来?”
马德运总算是当回事了,也没再管地上的美人儿,虽不至于慌乱,但也是万分不解,穿好衣裳就向外走去。
“他带了多少人来?”
容渊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初他也曾担心过朝廷会派这位将军来,还想向军师提前觅得对策,结果得到的回复是不可能发生,不用担心。
军师料事如神,每次都说对了,他也就放下了此事,果然朝廷来的都是些不干实事的草包,连他们的门都进不来。
更是逼得皇上率先妥协,向他们提出和平解决,连带着他对这些官员都不那么惧怕了,认为自己能够率众人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目测有五百多,就是之前驻扎在山脚下的那些,再多的没看到,也许在赶来的路上。”
反正就目前来说,也是浩浩荡荡的,他们山寨一共也就三百人,而容渊只是拿出定北军的一个零头来就是他们的两倍。
要是所有的定北军都来了,还不把他们的山头踏平了。
“皇上这是要毁约吗?”
马德运的心情实在不怎么美丽,逼得皇上向他提出协议是他的丰功伟绩,每每拿出来都能增加他的威望,令人闻风丧胆。
这还没嘚瑟多久,皇上就派了定北王来,不过这也说明皇上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如果把此事扬言出去,皇上是不占理的,定然会让世人鄙视。
“小的不知。”
他们是在第一个岗哨的位置看到定北军的,两人在寨子里磋磨了一会儿,定北军已然到达了高墙下面。
“要不要请军师出山?”
这人小声问道。
“军师不在寨子里,他走之前说过暂时不要去寻他,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留下了一个锦囊,说关键时刻可以打开,能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先去会会这个定北王,也许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呢,世人最喜欢夸大其词。”
有军师在他们全都很安心,马德运说到底没有接受过教育,屠夫出身,最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能用手解决的绝不动口,武力为尊,如果有人不服,就把人打服了为止。
容渊待着众士兵到了高墙下,却没有喊话也没有主动发起进攻,而是骑着马慢悠悠地绕着高墙一圈。
那墙体是平常的两倍厚,单纯用锤子的话不那么理想,他拿出一方随身的锦帕在墙体上擦了一下,很快就染上了污渍。
有些偏黄,他放到鼻子下面一闻,不是油,而是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将军,要喊门吗?”
潘阳德等他观察完了,才打马跑到他身旁,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墙外要打进墙内。
而且这堵墙还是最难攻克的。
“不用。”
容渊将锦帕叠起,确保里面的东西被包裹得严实,塞进了袖子里:“他们已经知道本将来了。”
他话音刚落,马德运就出现在了墙头,挂着笑容道:“久闻定北王大名,不曾得见,今日有幸能够得见真颜,果然人中龙凤!”
“不知您大驾光临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