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宸眼眶通红,压低声音问:“离人泪有解药吗?”
长公主像鸭子一般沙哑着声音挤出一句:“没有,咳咳,没有解药。”
傅御宸的一只大手放在长公主的脑袋上,用力一扭,“咔嚓”一声,长公主的脖子被扭断了。
长公主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死了。
慕容清睁大眼睛看着傅御宸,心想,这个人还真是不在乎旁人的看法,就这样毫不掩饰地杀死了同父异母的妹妹。
慕容清问:“摄政王,您怎么不多问一些关于离人泪的事?”
傅御宸拿帕子擦着手说:“她不会说。”
傅御宸突然扭头看向慕容清:“你听说过离人泪这种毒吗?”
慕容清摇摇头。
傅御宸抬头说:“看起来,母妃生我之前应该就一直接触了离人泪。我出生后,吃的、用的应该也接触了不少。怪不得母妃和我一直多病。”
傅御宸来到院子里,在石凳上坐下,吩咐越影带人再仔细搜查一遍长公主府。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越影带过来一些纸,慕容清仔细看了,发现里面有谢坤达小时候的手记,还有长公主的药方。
在谢坤达的手记里,还是少年的他记述了母亲如何易怒,如何疯癫,他是如何既惶恐又害怕。
而长公主的药方中,有许多安神的药物。
慕容清心中盘算,景仁帝、柔平长公主、傅御宸、傅业熙都暴躁疯癫,那么,这种遗传的源头就指向了奉平皇帝。
慕容清小心翼翼地问:“奉平皇帝性情如何?”
傅御宸睁大眼睛问:“你问这干什么?”
慕容清想了想,还是说:“有些病会父传子……”
傅御宸似乎听懂了,铁青着脸,咬牙骂道:“你给本王滚!”
慕容清麻溜地站起来,准备去邓鹤轩府上探探病,顺便问问奉平皇帝的事情。
慕容清估计,挑选继承人,奉平帝这一脉是不能考虑了。
慕容清还没走出内院,就被傅御宸叫住了:“回来!你干什么去?!”
慕容清扭头诧异地问:“摄政王,不是您让微臣滚的吗?”
傅御宸扶额说:“你滚回来!”
慕容清:“……”
傅御宸一直盯着慕容清,慕容清感觉浑身不自在,她拿帕子在脸上擦了擦,问:“摄政王,微臣脸上有东西吗?”
傅御宸冷笑一声:“呵,那个毒妇,居然会把你错认成本王的母妃。”
慕容清松了口气,大大咧咧地说:“丑人各有各的丑法,而美丽的人总是相似的。”
傅御宸失笑:“你还真是脸皮厚过城墙。”
傅御宸站起身,拍拍手说:“越影,将那个毒妇的尸首扔到乱葬岗去。”
越影迟疑着说:“……这……明面上,您已经饶恕了长公主。”
傅御宸瞪了越影一眼:“丧仪还按长公主的规格办,只是,灵柩里没有人罢了。”
慕容清不由觉得有点冷。虽说长公主自己作恶在前,但还是能看出傅御宸挺狠。
慕容清乘坐傅御宸的马车回到未央街,溜达着回到自己府上。
慕容清吃了饭,正由映雪陪着在院子里散步,就听见一句:“慕容大人,快来啊!”
是越影的声音。
慕容清环顾四周,没看到越影在哪里。
越影又喊了一句:“慕容大人,小的在这里。”
慕容清循声望去,原来越影正骑坐在墙头上。
慕容清没好气地说:“年轻人,爬墙不太好吧?”
越影着急地招招手说:“您快过来吧,摄政王找您有急事。”
慕容清叹了口气,将映雪递过来的一瓣橘子一口吐下,就往大门的方向走。
越影急得直拍大腿:“来不及了,慕容大人,过来,我把您拉上来。”
映雪听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