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这边朱浩都要被调出京城,陛下你马上就要少一个强而有力的助手,居然还觉得很有意思? 唐寅问道:“那你能猜到,杨阁老在你离开京城后,会做如何事?” 朱浩笑着摇摇头:“很多事,其实不需要猜杨阁老会怎么做,我只需判断未来会发生什么就行了。 “杨阁老怎么做是他的事,只要我预料到未来会有事发生,并以合适的方式进行应对,让杨阁老从这些处理中感觉到陛下治国的能力,让杨阁老觉得京城有没有我,陛下决断上没有变化,那就成了。” “有何事?” 唐寅望着朱浩。 朱浩道:“光靠一两件事可能不够,要很多件,比如说……宣大军情,还有漕粮运送,以及朝中散碎琐事……很多事虽然没发生,但其实已有迹可循。” “好!” 朱四精神振奋,“朱浩,本来姓杨的要调你走,朕怎么都要留你,但若是你真的能猜到未来朝廷会发生什么,你在不在京城,也能体现出在京城时一样的价值,那朕就不为你出头了。” 唐寅没好气地道:“陛下以后还是多倾听敬道的想法,别总在……敬道的事情上自作主张……” 本来唐寅要劝朱四最好听从朱浩的意思行事,但又一想,自己只是个臣子,怎么能这么跟皇帝说话? 难道自己要教育皇帝,有什么事都听一个臣子的?这个臣子还是个影子幕僚?这好像跟自己之前一向推崇的理念不符啊。 唐寅从来都不支持朱浩任意妄为。 所以,最后关头改口了。 朱四却好像认错一般:“先生教训得是,这次是朕疏忽了,以后朱浩说什么,朕就怎么办,希望这次不要影响朱浩的仕途。” 朱浩笑道:“陛下无须自责,其实只是猜测而已,事情还没最终定下来。再者,就算臣真的被调出京师,臣正好趁机去咱的矿场还有船厂看看,查缺补漏,大力推进工业建设。” 唐寅顿时对朱浩很无语。 之前还火烧眉毛一样,分析得头头是道,现在这小子居然有心思说要去视察产业? 唐寅道:“你不是说,杨阁老就算派你出去,也一定会找人监督?你还想着去那些地方?” 朱浩笑道:“去的时候,自然小心翼翼,别人对我严防死守,可当一切尘埃落定,等我从外地回京城时,谁还会在意我走哪条路?只要我能按时回到京城,路上拐个弯去别的地方待个几天,有区别吗?” “这……” 唐寅一时语塞。 想想也对。 朱浩若被外调,自然前去的路上最麻烦,等杨廷和确定朱浩对自己没威胁后,把朱浩召回京师,那时朱浩做什么,就没人管了。 朱浩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哪怕我不在京城,陛下仍旧做事稳当,杨阁老也无心把我调回来,或者说他没有重视我的意思,我必须要创造一个由头,让他非要把我调回京师不可…… “事情最好涉及陛下跟孙老部堂,或跟兴王府旧事有关……总之我会在临行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 …… 朱浩思虑之周详,是唐寅不能比拟的。 至于朱四…… 作为小皇帝,身边的人才不少,但像朱浩这样深谋远虑的,那是绝无仅有。 朱浩能成为朱四不可或缺的帮手,最主要是因为朱浩对这段历史等于是“开卷考”,在朱浩清楚历史大势的情况下,明白各方人员纠葛,也知道新皇和杨廷和都需要什么,那在运筹帷幄方面就得心应手。 他的担心并没有过,杨廷和的确是要把朱浩外调了。 第二天上午,朱浩正要应皇命前去查朝鲜使节申继宗被刺伤的桉子,杨慎来找朱浩。 “用修兄,我现在背负查桉职责,我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嘛,我本来也只是想朝鲜国内有纷争,让那使者早些回去,谁知……唉!” 朱浩在杨慎面前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这也是朱浩的目的,就是引起杨慎的怀疑。 杨慎果然在想,难道父亲所做分析,合乎情理?敬道真的在帮新皇做事? 尽管杨慎很想直接问出来,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当下道:“敬道,会同馆那桉子,你不用插手了,家父已在今日朝会上提出,让顺天府接手此桉。这边南京有个很棘手的事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