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顾后没有好结果,朝堂无须墙头草!” …… …… 杨慎回房路上仔细琢磨父亲的话。 杨廷和不会自贬身价招揽一个新科状元,最后通牒得由他来下。 “墙头草?这朝堂上到底有多少人是墙头草?谁又能完全不瞻前顾后?”杨慎觉得父亲的话似乎有些毛病,但他吩咐下来的事情还是要照办的。 第二天一清早,杨慎到翰林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余承勋叫来,要其将昨日跟朱浩的对话叙述一遍,然后告之自己的打算。 余承勋这才知道杨廷和打算以新科进士,尤其是翰林院新人来联名上奏,劝说皇帝不接母亲到京之事。 “有人泄密?谁?” 余承勋不解。 杨慎道:“此事与你无关,或是陛下那边有人提前揣测到……并非完全无此等可能。” 余承勋想了想,摇头:“杨阁老未对外人提及,加之陛下要接兴王妃入京乃昨日发生之事,非常突然,怎会有人提前预料?用修你可有对外人言?” 此时的余承勋怎么也想不到,泄露机密之人就是他自己,可问题在于他提前并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自然也不会怀疑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正是因为杨慎让余承勋招募朱浩,让杨维聪去联络一帮庶吉士,事情紧急需要朱浩来当那出头鸟,朱浩才以此推算出杨廷和动向。 杨慎摇摇头,他不好意思跟余承勋说,其实我还告诉了杨维聪。 现在别说杨廷和怀疑杨维聪,连杨慎都觉得杨维聪有问题,虽然未必一定是杨维聪有意泄露,但或许是无意中说漏嘴了呢? “有一点,我大概知晓。” 杨慎分析,“刚进翰苑的人中间,肯定有人跟陛下通风报信。” 余承勋眼前一亮,问道:“会不会是……江西那位?” 所说对象乃费宏的侄子费懋中。 杨慎摇头:“以我所知,昨日宴会,只去了十几名庶吉士,新科探花并未前去……算了,懋功,此事并不着紧,一会儿你我分头前去翰苑不同的公房,将此事尽快落实下来,中午前便要让所有人联名。” “好!” 余承勋到底是杨慎的亲妹夫,大舅子面前他没什么可质疑的余地,当即二人便分工协作。 至于本来要作为“牵头人”的杨维聪,则被杨慎晾在了一边。 …… …… 这天朱浩进翰林院的时间稍微晚了一些,当他进修撰房时,只有杨慎一人在等他。 “是在下又来早了吗?” 朱浩很意外。 昨天进翰林院便只见到杨慎一人,今天更稀奇,修撰房居然也只有杨慎一个。 杨慎道:“月底时,翰苑事务处置完毕,翰林院的人可自行选择休沐,今日非新科进士无须来翰苑。” 朱浩叹道:“看来新人在哪儿都是被打压的命,连天下文人向往的翰林院都不例外,想偷个闲都不行……” “如此是为了让你们这些新翰林早些适应翰苑的规矩。” 杨慎面色不善,因为他听出来了,朱浩对待工作很是消极,一点都没有那种为国为民、心系天下的使命感,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出人头地。 换作一般进士,能进翰林院,肯定铆足了劲儿要干一番大事,通常是磨砺几年后才发现前途暗澹,这才消磨意志混起了日子。 像朱浩这样年纪轻轻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