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灰三色的装修。
空旷的客厅,灰色长沙发对面,装着内嵌式电子仿真火壁炉,用led灯光排列成的熊熊火光,可以说是这间屋子里唯一且仅有的暖色调。
“换鞋。”
撒永州将两件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然后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还不曾撕开包装袋的男士拖鞋,放在换鞋凳前,冷淡提醒了一句。
薛恙闻声走过来,瞧着崭新的男士拖鞋,低声开口:“备用拖鞋?还挺合脚,谢了。”
备用拖鞋?
撒永州怔楞了一下,忽而想起自己当时准备这双拖鞋时候的情形,垂下眉眼,声音也不由得冷淡了几分:“洗手间在客厅左手边,客厅右手边是我的卧室和书房,你睡书房。”
“不是,有两间房吗?”薛恙顺着他的提醒,观察了一下房间布局,瞧着在撒永州卧室正对面的那扇黑色房门,疑惑开口。
撒永州将他的药放在了沙发前的冷调白色大理石茶几上,漠然开口:“那间是储藏室,钥匙早就丢了……”
“哦,知道了。”薛恙单手解开衣领的几颗扣子,并没有再多问,迈步走到沙发边坐下。
双脚岔开,微微后仰靠着沙发椅背,并且用手拍了拍沙发,低笑开口:“没关系,不方便的话,我在沙发凑合一下就行。”
“随你。”撒永州冷淡的丢下一句话之后转身走回卧室。
推开门,依旧是极简而冷淡的装修风格。
将手表和眼镜摘下,规整的放在床头柜上,垂眸,解开马甲的扣子,然后是领带与袖箍。
取下领带夹的时候。
撒永州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撒律,你这里信号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无线密码多少?”
“lawisforprotectioninnocentandmake.”他冷淡的回了一句。
说罢,也不管外面的听没听的明白,丝毫没有解释的打算。
解下领带,规规矩矩的绕成圈摆在床头柜的桌面上,每一样东西在这四四方方的桌面,都有它应该呆的位置。
换好睡衣,撒永州拉开衣柜下的抽屉。
拿取干净的崭新浴袍的时候,看着抽屉深处上锁的盒子,眼神有些复杂的光亮一闪而逝,合上抽屉。
刚打开房门。
就听到薛恙的声音从房门边传进耳中:“撒律,你刚说的密码能不能再说一遍,还有两个词没听清……”
“lawisforprotectioninnocentandmake。”撒永州瞥了一眼他,将干净浴袍递过去,冷声提醒:“洗完澡穿这个,衣服放洗衣机,早点休息。”
“撒律,你这算是关心吗?”薛恙单手输入着无线密码,低垂眉眼,微微低头,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屏幕显示连接成功。
撒永州带上房门,将浴袍塞到他怀里,迈步走向浴室,微微拧眉漠然道:“只是不想家里充斥着血腥味罢了……”
薛恙用手臂夹住浴袍,轻抬眼眸瞧着他离开的背影。
换下一身禁欲的成套西装,身形怎么瞧起来有些纤薄,深灰色睡衣挂在他肩上都显得有些空荡荡……
不对,我管他单薄不单薄作甚?
还有,这房里怎么突然开暖气了?有些热……
薛恙拧着眉头,拿着浴袍走回客厅沙发,拿起茶几上的凉水壶,仰头一连灌了好几口冷开水,越发觉得自己似乎是生病了。
本着病急乱求医的原则。
将诺辛等人的后续以短信禀报给小祖宗的同时,在最后,又附加了一条消息:小祖宗,我感觉我生病了,很严重快死的那种,所以可能没办法再继续帮您。不过,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