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过来,你长这么大我都没怎么照顾过你半分,跟你没有半分感情,连老爷子对你的照顾都不及万分之一。我害了老爷子,难道不应该恨我吗……”
“我要你恨我,懂吗?恨,很难吗?打过你骂过你,为什么你不走,你为什么不走……”
尖锐责怪的声音从鹿妤川手臂之间挤出来。
一直压抑的感情如同泰山倾塌一般砸下来,砸的她手脚都麻木了,砸的她血液都快凝固了,连心脏都泛起要窒息的痛意,一句接着一句不停的说着。
池慕川垂眸看着她,几次伸手,想将她扶起来,却又因为她尖锐的话语而顿住了动作。
“因为你是我母亲,让我怎么恨你……”他的眼尾泛红,伸出的手紧紧握成了拳,突然砸在了鹿妤川身侧门框上的玻璃上,就像是受伤的孤狼,咬牙挤出短短几个字,悲伤中夹杂着愤怒与委屈。
云泞兮将他拉回怀里,心疼的捧起他的手背,垂眸,红唇吻走他手背上的血珠。
狠声开口:“真是不听话的宝贝,又让自己受伤了。过来,坐好,不想我现在就教训你的话……”
将人拉到门侧的凳子上坐下,冰冷回头看着另外一个,狠戾冷声:“药在哪?”
鹿妤川瑟缩了一下,摇摇头,表示这里没有药。
云泞兮毫不心疼的将手袋里的蚕丝手绢撕开,走去院子里找到水龙头,浸湿一半,然后回来疼惜的清理着池慕川伤口周围,然后用另外一半将伤口包扎起来。
系的时候多加了一分力,听到池慕川浅浅的倒吸气声,她这才压低声音缓缓开口:“知道痛了?嗯?”
“兮兮,我……”池慕川红着眼眶,紧抿唇角低低开口。
云泞兮站起身转向另外一边,敛眸,眼神冰冷发狠的瞧着跪坐在门边埋头哭泣的女人,走过去,伸手从她掌心将一直宝贝着的八音盒抢了过来。
鹿妤川慌乱的伸手,挣扎着要将其抢回来。
却被云泞兮紧紧扣住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力道是从未有过的凶残。
冰冷开口:“亲生骨肉都不在意,却如此在意一个死物?你让我的宝贝受伤,不如,我也毁了你的心头好如何……”
鹿妤川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不要!”
池慕川喃喃低语:“不要……”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云泞兮眼尾轻佻,紧盯着鹿妤川,幽幽勾唇:“这便是母子连心?我告诉你,我的宝贝他身娇体贵,但是还轮不到你来为他牺牲,这样的牺牲着实可笑得很……”
说完,毫不客气的将人甩到了一边。
云泞兮拿着八音盒站起身,回眸看着池慕川。
对上他悲伤的双眸,语气下意识的放柔了几分:“川宝贝,你们好好聊聊。倘若真有什么事是你担不住的,我替你担着就是了。我去外面等你,记住,不准再哭,也不准再受伤……”
“兮兮……”
池慕川茶色双眸看向她,通红的眼眸痴痴的看着她走出房门的背影。
他明白,兮兮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正因为明白,才听得出来,兮兮说可笑的牺牲的时候,她的声音沾染了几分无力的苍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