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还是不敢见?”
“算了,不管是哪种都好,我家宝贝想见你,所以,决定权并不在你这……”
云泞兮妖娆浅笑着缓缓开口。
伸手将池慕川拉到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头,旋身拧腰飞起一脚,狠狠的揣上锈迹斑斑的铁门。
咚——
两边与围栏连接的螺丝钉不堪重负,天长月累的冲刷锈蚀,根本经不住云泞兮蛮横的力道。
整扇大门连带着新捆绑的锁链一起砸在了地上,两侧花圃中的花瓣被砸落了一地,娇艳的花瓣沾染上了泥土的黑灰,已经没了枝头上的娇贵……
陡然的巨大声响,让藤椅上的背影颤抖了一瞬,抱着八音盒的瘦削手背一瞬间收紧,如小蛇一样的青色血管似是要从白到无光的皮肤中钻出来……
回过头,用极度厌恶的眼神冷冰冰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人,厉声开口:“怎么?这是打算要杀了我给老爷子赔命吗?呵呵,反正……池家人都一个样……”
为什么不走呢?为什么不就此打住呢?
后面的事情,小川你不该掺和进来……
鹿妤川搭在八音盒上的手指,一寸寸收紧,指甲断裂的痛尚且不及她看着自己儿子却要恶语相向的痛来的彻底。
云泞兮与池慕川一道走进来,随意的端瞧着布置清雅的院子,瞥见房门口有凳子,迈步走了过去……
却听得一声尖叫:“不准进去,你们给我滚,都滚远点……”
鹿妤川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跑了过来。
挡在门前,嘴角止不住的颤抖,双眸此时已经骤然泛红,眼神躲闪避开池慕川的方向……
“不让进?我也没打算进去,将凳子给我,我家宝贝身子弱,久站不得……”云泞兮从她躲闪的眼神中察觉这事情并不简单,眉头微皱,妖冶的狐狸眸半眯,冷声说着。
鹿妤川闻言,惊觉自己反应太过,颔首低着头偷望了一眼云泞兮,用身体拦在门前,微微侧身,用手去摸凳子。
“往后一点,对,就快摸到了。”云泞兮环抱双臂,咄咄逼人的冷声开口,余光瞥了一眼侧后方,从进来院子就再没开过口的池慕川,见他眼中又多沾了几分伤痛……
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可不是来受气的。
云泞兮心头无端火起。
在鹿妤川眼神移开去看凳子的那一刻,云泞兮伸手快速捏住了她不堪一握的手腕,稍稍用力,整个人从她身侧拐了进去,另一只手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不可以!你这贱人,狐狸精……”鹿妤川挣脱不掉她的手,扬起另外一只手重重落下。
她手里的八音盒眼看就要砸向云泞兮的脑袋。
“住手!”
池慕川抬臂挡住了八音盒,冷冽森寒的低吼了一句,冷然的瞥向鹿妤川,眼神泛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手臂传来的痛意让他蹙眉。
但是更让他吃惊的,是房间里,东墙下摆着的香案。
香案靠着的墙壁上供挂着父亲的黑白照片,燃着红光的三根香插在香炉中,而香炉旁边,摆着一套黑色的殓服,还有一朵白色绢花……
“为什么?”池慕川沉重开口,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套殓服。
鹿妤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气力,倚靠在门边,全身都止不住的低颤,一点一点,顺着门边跌跪在地上。
细长的眉头深深锁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心疼、祈求还有温柔,慢慢的,通红的眼睛中失了光彩,充斥着无边的尖锐的隐痛,两行清泪从眼角涌出来。
许是不想被看到她无措哭泣的模样,将脑袋埋进自己双臂之中,并且抬手不断地用手背将泪光擦去,却越擦越多,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