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清一见这阵势,不禁踌躇起来,拉住横冲上去的姜海晏,忙道:“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罢……”
“不用怕!”姜海晏人小胆大,宽慰陆河清一句,若无其事地走到那二人面前,问道:“启林叔、启东叔啊,你们守着祠堂在做什么啊?”
见到他们两个孩童,站左边的姜启东一脸笑意,不答反问:“是海晏跟河清啊,你们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
姜海晏也不卖关子,昂首道:“我们是来看大虫的!”
姜启东还未再说,另一边的姜启林已出言斥责二人,厉声道:“看什么大虫?你们两个小鬼头,还没大虫的爪子大呢!净知道在外面乱跑乱逛。快些回家去,不然待会我去告诉你们爹娘,让他们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陆河清本就胆小,一听,果然怕了,急道:“启林叔叔、启东叔叔,你们别告状,我们这就回去。”
她双手拉着姜海晏便要往回走,嘴里还忍不住地念叨:“快走快走!”
姜海晏虽然被陆河清拉动,但明显是不情不愿,尚未死心。
姜启东便又笑道:“海晏啊,你可得多跟你的小老婆学学。瞧瞧她,多乖巧、多懂事啊,你可别老是这么顽皮,不然等她长大了,可就不嫁给你啦。”
原来,陆九通在儿媳怀孕之时,早已给尚未出世的婴儿取好了名,若生的是男孩,便叫“海晏”,生的是女娃,则叫“河清”。
海晏河清,取意天下太平。
正巧赶上姜启表的妻子诞下一子,因为夫妇二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人,不曾给孩子取名,最终去请陆九通帮忙。
陆九通因得的是个孙女,于是将“海晏”这个名给了姜启表的儿子,自己的孙女则用了“河清”。
虽然二人并无婚约在身,寨子里的人却因为这点渊源,时常向两个孩童打趣。
陆河清年纪不大,脸皮却薄得很,听到这句打趣的话,脸颊登时红得像个柿子,也不再拉扯姜海晏,一个就人跑开了。
姜启东又趁机取笑道:“你看你的小老婆都跑啦,还不快追上去哄一哄!”
姜海晏故作老成,嗤道:“启东叔,你可真不正经,老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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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我们玩!”
想着无论软磨硬泡,二人都不会允他进祠堂,姜海晏也便转身跑开。
他迅速追上陆河清,又连忙拉住她,说道:“你先别走啊,我还有法子呢。”
“你干嘛啊!”陆河清还因方才的戏语懊恼不已,此时再被姜海晏一拉,满脸不悦,急忙甩开了姜海晏的手。
姜海晏不甚在意,道:“他们守着不让我们进门,就说明这里边肯定大有秘密。我还知道有个去处,可以偷看里边院子,你去不去?”
“不去。”陆河清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那我一个人去啦,”姜海晏见她拒绝果断,不好勉强她,只道:“你先回家罢,我要是见到了大虫,明天上你家听课时,再跟你细讲。”
一语说完,他沿祠堂院落的墙壁,独自往里走去。
祠堂院落占地颇大。姜海晏向里走了足有三四丈远,顿下脚步,抬头一看,只见年久失修的黄土墙壁上坑坑洼洼,果然还留着一个直径尺许的孔洞。
姜海晏年纪小,个头矮,够不着那个孔洞,便先搬来一些碎石,堆砌成一个台阶。
忙活一阵,台阶高度恰好。
姜海晏双足踏上去,尚未来得及观看孔洞那边,忽觉脚下的石块松动摇摆,致使他的身子往旁边一歪,眼看便要狠狠摔上一跤。
便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在他身后扶住他。
偏偏那双手白嫩细小,力气不足,非但没把姜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