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效仿者,因此叶鸢的脸色十分难看。
花怜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不作想,他也知道此时叶鸢联想到了谁,联想到了什么,他默不作声,粗略想了想,又有些吃惊,照着这大叔的描述,这根本不可能是一般的僵尸,既然如此,这大叔又是怎么逃脱的?
他不禁好奇问道,“后来呢?”
大叔哈哈一笑,状似轻松地说道,“那天啊,那僵尸从茅屋上破顶而落,差点没把我给送走。他一下来,对着我就是一剑接着一剑劈来,我闪躲不及,至今身上还有那僵尸留下来的十几处剑伤呢。幸亏我那伙计,恰巧此时过来送纸人,也是我命不该绝啊!我可是亲眼看着我那伙计,用纸人给那僵尸给赶走了的。你们说,我这伙计是不是有些道行在身上的!”
叶鸢道,“纸人?屋里的那些纸人?那些纸人打退了凶尸?”
大叔欣欣然道,“对啊,就是屋里那些,我那伙计画的纸人,把那僵尸......凶尸打退的!也不知道我那伙计到底用了什么神仙之法,竟这么厉害,真该抽个时间好好学上一学......”
见大叔说的如此轻松,如此崇拜,仿佛又见到了另一个沉迷其中的“效仿者”,叶鸢胸中顿时憋闷出一股浓浓的怒火,该是轻轻一触就能喷出,此时他正极力地隐忍着,淬道,“你那伙计恐怕走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路子,用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修道之法,我奉劝你一句,少沾染的好!”
叶鸢的声音已然微微发颤,愤怒显而易见。
那大叔却不以为然,信口道,“管他什么路子,什么法子,什么正道不正道的,有用就行!这凶尸凶猛,如果正经路子制服不了它,若是非要以恶制恶,倒也不是不可!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次,若真的遇到这样的凶尸,这么有效的方法不用才是傻子哩!”
普天之下,不管是仙门大家,还是乡野散户,在谈论修道之法时,对诸如此类的“邪门歪道”,都会毫不犹豫地划出界限,旗帜分明地摆出立场。而眼前这位乡野草莽,一点道法都不懂的仙门外人,竟能说出此番话来,花怜不免为之一震。
叶鸢猛地站了起来,对这样的言论显然是深恶痛绝,呵斥道,“这是什么狗屁法子,不过是些糊弄人的邪门歪道罢了,但凡仙门修士,非正统路子,是决走不长远的,即使当年......算了,你这个半路道士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