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少年不敢动手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穆歆。
穆歆冷哼一声:“记得还挺清楚。最后一个问题,要是刚才腿被砸断了,你会来回春堂求医吗?”
“说实话。”
少年犹豫半晌,才像下了决心一般说道:“会,因为孙老大夫救过我一次,就会救我第二次。”
“还挺有生存头脑,”穆歆猜也是这样,少年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老药王的医者仁心,“玉佩借我一天,明日还你。”
“好,我叫韩离,离开的离。”少年看着穆歆,认真地说道。
穆歆放下手起身:“知道了,等你不骗人了,再告诉你我的名字。”
安慰了部落母女几句,又给热心的老板娘一锭银子,让他们安心在客栈住着,穆歆看天色还早,决定先去趟裕兴当铺。
当铺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伙计一看穆歆衣着不凡又充斥着败家子的气息,立刻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想要典当什么?”
“玉佩,收吗?”穆歆把玩着手里的墨绿色玉佩,笑容玩味。
伙计眼前一亮,好漂亮的玉佩,他今天的赏钱有着落了:“当然收,公子里边请,小的这就请掌柜出来。”
裕兴当铺的掌柜听伙计说有大单子,忙不迭地跑出来,看到穆歆和身后娇艳的婢女,笑容更加灿烂。
“这位公子,可是要典当玉佩?”掌柜姿态摆得很足,坐到位置上还给自己和穆歆都倒了一杯茶,“裕兴当铺童叟无欺,活当按月息八厘,死当价高一成。”
穆歆也在观察当铺掌柜正常做买卖时的神态,她并不擅长察言观色,以前奉行的是按实力说话,还是做了穆四小姐后才慢慢掌握了窍门。
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的前提,要先了解他在放松时的神态,才能对比出差别。
“这枚,可以当多少?”穆歆将那枚墨绿色的玉佩放在手心上,展示给掌柜看。
掌柜眼神微颤,笑容却未减一分:“这枚玉佩材质不错,但花纹有些古怪,只能给公子一百两。”
穆歆不以为然,讨价还价般说道:“可有人说,这枚玉佩价值千两,还有九百两去哪里了?”
“公子说笑了,”掌柜依旧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只是下意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当铺不是珠宝行,不能按照市价来算,莫不是被人诓骗了。”
“锦儿,韩离死前是怎么说的?”穆歆语气平淡,却让对面掌柜的笑容僵在了当场。
掌柜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声音艰涩地问道:“你说谁死了?”
“那韩离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人,还被人打断了腿,兴许是个骗子。”南昼语带嫌弃地娇嗔,“也就是公子心善,还答应那对母女帮他找块坟地埋了。”
掌柜豁然起身,情急之下带出了一点口音:“他在哪里,带我去!”
穆歆坐着没动,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是人值九百两,掌柜的,可要谈这桩买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