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昼本来也很有道德地闭着眼不看穆歆的独门手法,却倏地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寒意。
睁开眼,就看到太子殿下站在玉兰轩院门口,他身后跟着的侍卫长东旭同情地对着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南昼绝望地重新闭上眼,不想面对现实,她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升官发财了?
穆歆也看到了褚承泽,眼前一亮,终于可以进屋看戏了!
拍拍林清焰的手腕,穆歆意思性地嘱咐两句:“好了,不用缠纱布,这三天小心些就行。”
林清焰试着活动了下,本来只愈合了七八分的手腕,已经完全不会痛了。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张太医快步走出行礼,其他人纷纷跟上。
“诸位不用多礼,救人要紧。”褚承泽面沉如水,问道,“张太医,这毒可严重,何时能解?”
“回殿下,微臣与许大夫探讨过,这毒应只是一种迷药,中毒之人只要服用清心汤即可醒来。”
褚承泽颔首:“那就安排下去,务必让所有人在半个时辰内醒过来。”
张太医额头冒出细汗,太子冷着脸的气势太强,他不敢讨价还价,心里又不确定能否在半个时辰内做到。
许大夫经历过多次太子心情不好的危机,抗压能力比较强,此时挺身而出:“殿下,其他人还好说,鸿胪寺卿余大人的幼子余玉贤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正是,”张太医感激地看了眼许大夫,谨慎地向褚承泽解释,“余公子疑似被人连续殴打,手腕伤口失血过多,除了迷药之外还中了金波旬花的毒。”
穆歆看着被放到地上的余玉贤,嫌弃地扭过头,对着南昼眨眨眼,这可都是她之前干的好事。
赏花宴前,在获悉三皇子和怀亲王妃相继与余玉贤密谈后,褚承泽就推断余玉贤可能是他们选定的执行人。
按照褚承泽的安排,穆歆将计就计被引到偏僻的玉兰轩,再由南昼半路拦截余玉贤审讯。
为隐藏身份,南昼易容成余玉贤蹂躏致死的平民少女,没想到他平日里仗势欺人威风八面,内里却是胆小如鼠。
南昼一亮相,话都没说一句就把余玉贤吓晕了,气得南昼一顿锤,余玉贤睁开眼看到南昼,凄厉地喊一声“香巧饶命!”又晕死过去。
再一顿锤,逼着余玉贤交代了他们的暗号是在窗台上放穆歆的衣物,以至于南昼延后了好久,才拖着死狗般的余玉贤赶到玉兰轩。
碰面之时,穆歆已经靠异能自动解了催情香,还有时间复刻了一份药效更强的催情香,取代他们给三皇子准备的秘药,还能达到更好的挑拨离间效果。
得知穆芸擅长制香后,穆歆直觉僵石散跟她脱不了干系,就提议顺带搞点艺术创作,将南疆作为引子,同时试探穆芸。
金波旬花本就是鲜血滋养的毒花,加上穆歆一点催化异能,一个花骨朵放进血泊,片刻间就完成了一幅让穆芸心惊胆战的画面。
此刻,跟在穆妍身后的穆芸,听到张太医准确地说出“金波旬花”,冷汗直接浸透了后背。
褚承泽若有似乎地扫过穆芸苍白的脸,追问道:“金波旬花,可是怀虚道长今早在钦天监发现的毒花?”
“没错,若非怀虚道长发现卦象有异,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原料。险些就将金波旬花当做通天菊,投入炼丹炉中,后果不堪设想。”张太医答道,险些连太医院都得跟着完蛋。
林清焰今日是去镇远侯府找许大夫探讨僵石散,前几次都非常乐于分享的许大夫却一反常态,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怎么解的毒。
许大夫是个纯粹的医痴,没有藏私的动机。
林清焰看着兴致盎然的穆歆,想到一种不合常理却能解释的可能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