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南疆人善用毒,”褚承泽皱眉扫了一圈屋内,正色道,“三皇子是端方君子,若非受人陷害,绝不会做出此等放浪形骸之事。”
“皇兄放心,太医马上就到,孤必定还你和丹阳郡主一个清白。”
众人见太子殿下看似在替三皇子解释,实际是昭告屋内女子的身份,就知道这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那可是平西王的女儿,谁都没想到会跟三皇子扯上关系,这不是公然挑衅皇上的忍耐度吗?
“不用劳烦太医了。”褚承安被褚承泽嘲讽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不得不主动认下与丹阳郡主私相授受之事。
他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是中了原本给穆歆准备的催情香,此事不能查。
顶着各式各样的眼神,褚承安关上内屋的门走出来,故作坦荡地说:“本王一时情难自禁,却不是那等只会逃避的懦弱之辈。”
说着,褚承安还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行了一礼:“今日之事,都是本王一人的错。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诸位离开后莫要声张。来日纳妃宴上,定当奉上谢礼。”
这就是三皇子的本事,即便被撞到白日苟且,都能表现出一副为丹阳郡主考虑的深情姿态。
本就对他情根深种的丹阳郡主早已泪流满面,不少原本对三皇子幻灭的少女,都重新生出好感。
褚承泽在这点上还是很佩服三皇兄的,果然是贵妃那个女人的亲生儿子,蛊惑人心的本事还是学了些皮毛。
“殿下,张太医和许大夫到了。”西暮走进来禀报道,“还有镇国公世子。”
褚承安闻言立刻挡在内屋的门前,只要他说没事,褚承泽也不能让太医强行诊脉,更不可能进屋去看丹阳郡主。
“太子殿下,丹阳郡主今日受惊,恐怕不适合再见外人。”
褚承泽慢悠悠起身,和颜悦色地向褚承安解释道:“三皇兄误会了,既然你与丹阳郡主是两情相悦,自然用不到太医。”
“怀亲王妃带人去玉兰轩赏花,却不幸中毒昏迷,孤请太医,是为了给他们解毒。”褚承泽似是感慨地叹了口气,“还有可怜的余大人之子,不仅中毒,还被放血,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王府现在很乱,皇兄就先在这里陪着丹阳郡主,孤留一下一队人保护你们。”
褚承安僵在当场,难怪一直没看到怀亲王妃,竟然是中毒昏迷了?
想到褚承泽一开始说的南疆奸细,他心中涌起惊涛骇浪,视线穿过人群,找到了站在角落的穆芸。
穆芸一进来就闻到自己调制的催情香,远远地躲开,苦思冥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今日的赏花宴彻底成为太子围剿他们的猎场,穆芸不确定褚承泽到底知道多少,但光是金波旬花,就足以将视线聚焦到南疆。
怀亲王妃中毒,三皇子被催情香所害,此刻已经怀疑上了她,事情变得非常棘手。
更重要的是,穆歆到底去哪里了?
穆歆哪里也没去,在丹阳郡主娇哼一声之后,她就被南昼半拉半拽地带回了玉兰轩。
之所以要拽,因为她想看捉奸现场,南昼却奉了太子之命,不能让穆四小姐过早成长。
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南昼只能上手,在她穆歆的无声抗议中离开了三皇子和丹阳郡主苟且的现场。
穆歆也不能为了看戏就耽误正事,只好遗憾地按计划侧躺在玉兰树后,等着被许大夫发现。
“世子爷,张太医,许大夫,这边请。”一个声音传来,而后是数个人零碎的脚步声,逐渐走近。
来了!
穆歆感觉到有人走到她身侧,却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看着她。
那视线像是一把刷子,上下来回地刷着她,把穆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