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江华给“老鹞子”戴了半天高帽子,这才单刀直入,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不可告人?奉了谁的命令?……”伍江华的问题把“老鹞子”吓了一跳。他虽然很愤怒,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老鹞子”使劲摇了摇头,说道:“战智湛还活着?报告首长,我不知道战智湛还活着能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奉了谁的命令还活着。……”
伍江华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老鹞子”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不知道。他阴森森的目光盯了“老鹞子”半晌,这才说道:“吕翔同志!既然你不愿意配合党的工作,那就请你安排各分队长逐一来这里接受询问,最后再请你们代理部队长萧振飞同志过来!哦,你让第四分队的那个副分队长钱广先来。……”
“是!……”“老鹞子”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向伍江华敬了一个礼之后,转身走出了基地警卫连的连部。
“老鹞子”刚走出警卫连的连部,就看见几个侦察兵正在探头探脑的向这里张望。他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大吼了一声:“‘赤腹鹰’!马上命令‘猫头鹰’来接受‘前指’保卫处首长的询问!命令‘鵟鹰’、‘黑狐狸’和‘金眼雕’做好准备!……”
伍江华没有从“猫头鹰”和“鵟鹰”、“黑狐狸”、“金眼雕”的嘴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尤其是“猫头鹰”和“鵟鹰”。尽管伍江华循循善诱,充分发挥了他做思想政治工作的长处,可是那个“猫头鹰”是真犟,“鵟鹰”是真“狂”,竟然敢对他这个保卫处的副处长不恭。尤其是那个“猫头鹰”不假辞色的顶撞他:“你说战智湛是叛国投敌?有从悬崖跳下去叛国投敌的吗?你跳一个给我看看!……”
那个“黑狐狸”更坏,他没有顶撞伍江华,只是连连点头,咬音咂字,义愤填膺的对伍江华说道:“首长能告诉我绝密中的绝密,足见组织对我的高度信任,我‘黑狐狸’张翰十分感动。没想到这个战智湛受组织培养多年,竟然叛国投敌,实在是辜负了组织上对他的培养,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哼……我怎么早就没看出来战智湛是个混入革命队伍的阶级异己分子呢?要是早看出来,一定把他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叛徒脑后有反骨,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更不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叛国投敌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为后人所唾骂。战智湛能够走到叛国投敌的今天,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建议首长从战智湛的祖宗十八代查起,说不定他爷爷的爷爷就是他叛国投敌的……”
“黑狐狸”满嘴的胡说八道让伍江华再也无法忍受,他“啪”的一拍桌子,指着房门对“黑狐狸”大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是!……”“黑狐狸”似乎是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不料,一下子碰翻了椅子。“黑狐狸”慌里慌张的急忙扶起椅子,看了一眼伍江华,冲他呲牙诡谲的一笑。
等在警卫连连部门前的“金眼雕”见“黑狐狸”吹着口哨走了出来,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疑惑的问道:“我说‘黑狐狸’,保卫处的都说些什么事儿呀?怎么还拍桌子?……”
“黑狐狸”一本正经的说道:“他说‘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你说什么?……”“金眼雕”望了一眼扬长而去的“黑狐狸”,满脑门子问号的嘟囔了一句:“‘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黑狐狸”正想回宿舍,忽然发现“东北虎”叼着“红塔山”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东北虎”急忙问“黑狐狸”:“我说,保卫处调查的是不是‘骆驼’的事情?……”
“黑狐狸”本来就怵“东北虎”三分,不敢再胡说八道,他摇了摇头,阴阳怪气的说道:“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患无辞呀!‘骆驼’马上就成‘岳武穆’了!……”
“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