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站长听了贺智民的话吓了一跳,说道:“我说贺副司令,你这可是刚住了一天的院,你的身体怎么会吃得消?……”
“呵呵……吃不消也得吃得消!没关系,我只要在‘前指’注意休息就行,不会有事儿的。……”贺智民苦笑了笑。对病房门外喊道:“小李子!……”
“到!……”守候在病房门外的小李子急忙推门进来。
贺智民边脱病号服,边对小李子说道:“小李子,你去护士那里,把我的药都拿到荣一兵荣处长的车上,我跟院长打个招呼之后回‘前指’!……”
贺智民是荣一兵的顶头上司,荣一兵不敢拦着贺智民,他看了一眼姜站长。姜站长脑子转了转,对小李子说道:“等等!小李子,把贺副司令的药拿到我的车上,我给站里打个电话,陪贺副司令一起回‘前指’!……”
在姜站长的“北京212”吉普车上,贺智民和姜站长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好一阵子闲话。姜站长实在憋不住了,笑眯眯的对贺智民说道:“贺副司令,我看您是胸有成竹呀!战智湛离奇坠崖,是他单人独枪去给战友们报仇,这是肯定的了。您刚才说有一种预感,就是战智湛和‘蛇雕’他们四个愣头青在敌后会闹出什么事儿来。您认为这四个愣头青下一步的‘复仇之路’会怎么走?……”
贺智民靠在靠背上,看了一眼姜站长神秘莫测的眼神,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怎么会瞒过你姜站长呢!这样吧,咱们俩也学一学诸葛孔明和周公瑾在‘赤壁大战’之前,交流战略战术的故事,把答案写在手上,看一看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姜站长十分欣喜的说道:“贺副司令这个主意好!咱们这就写在手上!……”
姜站长说罢,和贺智民各自拿出笔来在手上写起来。二人写罢,把左手攥成拳头,伸到对方面前。二人一起伸开五指,看了对方写在手上的字不由得开怀大笑。原来,姜站长手上的四个字是“广宁河桧”,而贺智民手上写的是“影子部队的四连”。
就在贺智民和姜站长推心置腹的商量,怎么互相配合,让战智湛在敌后不至于过于孤立无援的时候,在望郎山监听站基地发生了一件震动“前指”的大事。
“前指”保卫处副处长伍江华信心满满的带着两个干事赶到了望郎山监听站基地。调查战智湛为什么擅自脱离部队这点小事儿对于伍江华来讲,简直是小菜儿一碟儿。伍江华要做的是挖出战智湛背后的人,那样他才能完成田耕处长交给的任务,才能立功受奖。
伍江华赶到望郎山监听站基地,不辞旅途劳顿,第一个把“老鹞子”找到了当做询问室的基地警卫连连部。
“老鹞子”一进来,伍江华立刻和蔼可亲的说道:“吕翔同志吗?快请坐!……”
“是!……”“老鹞子”向桌子后面的伍江华敬了一个礼,坐在了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前指”保卫处的副处长来基地,第一个谈话的就是自己,看这架势哪是什么他妈的“谈话”呀,分明是“审讯”!“老鹞子”不知道伍江华所为何事,难免有点惴惴不安起来。
“吕翔同志……”见“老鹞子”又站了起来,伍江华急忙笑着说道:“吕翔同志请坐下吧!我代表‘前指’党委找你就是随便聊聊,了解点情况。我知道你是‘飞鹰军’的人。‘飞鹰军’是一支英雄的部队,是我党我军的重要武装力量,向来听党的指挥……”
“老鹞子”被伍江华不着边际的话说得有点头晕脑胀。渐渐地,他的眼前似乎只有伍江华那白白胖胖的脸上不断张合,殷红的嘴唇。“老鹞子”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伍副处长保养的可真好,你瞅他那嘴唇多像刚过门儿的小媳妇儿抹了口红的嘴唇呀。……”
“吕翔同志!请你向党如实汇报,战智湛不惜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脱离部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动机是什么?又是奉了谁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