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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妃看着皇帝的面色,转首同知意道:“公主查案一向是利落的,不知道可察觉些什么线索?”
这话,分明是在试探,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也好判断这出戏接下来的该往哪个方向唱啊!
知意神色如封镜,淡淡一笑:“陛下既然把案子交给了韩侍郎,自然是出于对韩侍郎的信任,本宫虽担忧瑞安被冤枉,也不好违逆圣意,私自去查案,若是再被人扣上一顶蓄意制造证据的罪,可要怎么好呢?到底能不能查出真相,还得靠韩侍郎自己的本事了。”
这话说得平淡至极,又滴水不漏,辰妃没有办法分辨她的手里到底有没有抓住了什么线索。
一旁静静听着的司马渊缓缓开了口:“韩侍郎,瑞安公主是英宗爷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也是我司马家的儿媳,你若真凭实据定她的罪便罢,自然无人敢为难你。可你若是怨了公主,让我儿死得不明不白,别说太后娘娘和陛下要不要你的人头,镇国公主是不是会生气,司马家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韩罗晨心头一沉,额角的汗瞬间被逼了出来:“下官身为刑名官员自然会查清真相,不会怨了无辜,不叫凶手逍遥法外!”
皇帝掠过知意和司马渊的眼眸,像是暴雨时深藏浓墨阴云深处的雷电,锁定了目标却发现并没有能劈中对方。
司马渊并没有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为司马云镜被做成人彘之事而顺势拿捏住赵静训。
抬了抬指,示意韩罗晨说下去。
韩罗晨使人将首饰盒拿了上来:“这些首饰,微臣都已经检查仔细,并未任何不妥。”
含庭轻轻一笑,月光清冷:“无不妥?那么查了这三日,韩侍郎是什么都没查到了?”
“微臣无能。”韩罗晨垂首之间,表情流露出一丝犹豫。
于此同时,辰妃和四皇子的眼神便落在知意几人的面上,企图从细微的表情间察觉出他们的动静。
到底是真的什么都没查到,还是已经查到了,就等着他来先说?
即便这几日一直让人盯着那些人,却半点也抓不住他们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就仿佛这几日当真只是在等一个结果而已。
这裴梨乖张狠戾,真要是不小心栽在她的手里,怕是韩家满门都要危矣!
可若是不赌一把,又如何能让韩家得重视,来日与宜亲王一派争锋?
自宫变被乱箭射得几乎满门凋零的礼亲王突然站了起来,大嗓门并不因为不必从前风光而小下去半分:“韩侍郎这样神色,倒不见得是没查出来什么,这不得先来试探试探,看看是不是有人查到了什么,这万一拿出了不该拿的证据、供词出来,岂不是把自己的人头往阎王爷的铡刀下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