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人就是从你的院子里出来的!再问我千遍万遍也是一样!板子加身同样不变!就是到了陛下面前,我也是这句话,这个贼人就是从你院子里走出去的!”
这话一出,在场哪个还不信司茗的话?
胖太太义愤填膺:“有什么可掰扯的,把这厮拉出去严刑拷打,就不信问不出个真相来!”一转头看向知意,“听说公主审问人的手段且多着、厉害着,也不用死了人,还请公主帮帮这些个可怜孩子,可不能叫她们白白给人害成这样!”
知意挑了挑眉,自己那些往日让人害怕的手段,如今倒是叫人喜欢了:“我的手段,周大人应当也学了些,能审么?”
之前因为没想过受害者是凶手的可能,就不能对此人用刑,只能审问,。
既然有人指认他为凶手,那么自然就能用刑了!
周顺点头:“可以,下官一定尽快让他吐口真相!”
知意“恩”了一声,看了眼几乎撑不住的司茗,让她进去歇着了。
屋外火辣辣阳光底下跪着的两人,板子和鞭子没少被伺候,一身的血迹,却至今没改口。
周顺道:“对那和尚也是用了些手段的,但是他并不改口。”
知意挑眉。
她那些手段,尝过的,十有八九都会崩溃。
这和尚倒的意志力,倒是很强啊!
含庭抬手。
雁云从袖中取了方帕子放至他手里。
含庭笑了笑:“无妨,公主的手段且多着,一样样尝过去,总有他吐口的时候。和尚,本王再问你一边,是去尝尝新手段,再熬一熬,还是现在就说了,恩?”
和尚抬头,说了无数遍的口供正要出口,却看到了含庭手中捻着条素色的帕子,原本镇定的面目猛然僵住,扶在膝头的双手紧紧揪住了青灰色的衣袍。
张开了的嘴抖了抖:“……”
含庭的问话轻缓如云:“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和尚的一口气梗在心口,许久没有反应,直到被衙役手中的刀拍了一下才吐了出来。
那一吐,所有的硬骨头都不存在了。
他的指,颤抖着、也指向了靖国公夫人:“是…
…她!”
含庭手指一松,帕子便飘飘悠悠的落了地。
众人也发现了,和尚是在看到帕子之后吐口的。
仔细瞧去,就发现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朵兰花。
那分明是女子之物。
有人“嘶”了一声,不敢置信道:“这和尚该不会是犯了色戒,被人抓了把柄吧!”
说罢,自己又吓了一跳,赶忙福身道:“臣妾不是说殿下威胁他,臣妾是说他先前做谎,怕是被人发觉了什么呢!”
含庭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
那人松了口气,退去了一旁,不过心中也越发肯定了,一定是如此的!
主持大师因为要给司茗诊脉,所以一直都在,听到此处也不免震惊,但是出口的话依然是沉稳和慈悲的:“清水,你自己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