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半儿去宜亲王府赴宴。
知意这个齐王未婚妻自然是去齐王府了。
一大早,含庭便坐着马车绕了一整条街过来了。
无数次因为没有见到含庭出去,而没有见到他进门的门房表示诧异:“……”今天居然走正门了!
看了眼霞光将将拉破清辉的天色:“王爷来得可早,殿下怕是还没起。”
含庭笑了笑:“多睡会儿精神好。”
门房也跟着笑:“……”他们家阎王爷的精神就没有不好的时候,倒是京里头十有八九的门户都巴不得她精神别那么好呢!
含庭进了有象就瞧着她懒洋洋伏在窗台上,鸦色青丝自她浅杏色的寝衣滑落,轻轻扬扬得落在窗外,一点都没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偏那懒散肆意的样子带了无数的小勾子,不停地搔在心口。
他没有进去。
而是绕去了窗前,做个没有没正形儿的男子,垂首去亲吻她的唇。
“越发懒了。”
知意已经习惯他这样的亲昵,抬手抚了抚他的颊,胡渣刮的很干净,滑滑的,手感比摸女子的脸更好:“什么都不用做,闲的慌,越睡越晚。”
想当初在嘉善关的时候,她每日寅初就能醒。
要不是在京中操练府兵会刺激那狗皇帝,真想把府里的护卫都操练成铁甲军!
她也不用那么无聊了。
屋顶的孟瑶闲闲来了一句:“这样大清早还能闲着的好日子不多了。”
从含庭一进来便跃上了高高梧桐树枝上的仙仙非常赞同,轻飘飘扫了某男一眼:“主人,要好好珍惜。”
知意扶了扶她的老腰:“……”
含庭觉得她们说的很有道理:“……”
冬青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两个都是嘴巴厉害的,连主子都敢调侃。
端了洗漱用物进了稍间:“姑娘,先洗漱了。回头了用了早膳差不多就可以出门了。”
知意站了起来。
夏日的寝衣轻薄,随着她散漫的脚步妩媚地曳在地板上。
淡淡一嗤:“又要去看人笑看人叹,看人唱好戏了。说不定,我还能出场当个什么不大不小的角儿呢!”
含庭一手撑了窗户,便跃了进去,摆手让冬青出去了,然后异常熟练的伺候她洗漱更衣:“不是正好闲着呢么?”
知意啧声道:“那些后宅里斗来斗去的手段,委实有些无趣。外头可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