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年轻的将士们在战场上厮杀,明明很害怕却依然勇往无前,因为他们的家人、朋友都在他们的身后,没有褪却的理由。
只有斩杀敌人,保住城池,才能保住他们想要保护的。
即便是没有官职、没有野心的兵士,也无惧牺牲,何况她的父兄,本该为百姓披荆斩棘的将领!
那么身为他们女儿,又如何能沉陷于生死之中!
人人都说她够狠。
可只有如此她才能狠得下心,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在她的计划里葬送性命,才能将计划执行下去,将敌人踩进泥沼!
含庭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执了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为了大计,死亡是无可避免的。那些人的死,并非你造成。”
知意点头。
他在做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知道。”她问:“这些年,在京中行事的人总说有人在背后相助,是你么?”
含庭应声:“恩。”
知意长长吁了一声,却怎么也吁不尽心底那份沉压的重量:“谢谢。”
“你我之间,无需这样的言词。”含庭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像是哄着年幼的孩儿一样:“都是一样的人,为的是一样的目的,自然让那些人那么孤独的走在绝路上。我以为,你们会来找我。”
知意摇头:“找你做什么,被皇帝盯着已经步步不易,再多一份动静,也只能是叫你和静训死得更快而已。让你们站在绝境里,对你们反而有好处。”
因为差探不出,才会怀疑,因为怀疑,才会紧盯,而不是杀人灭口。
因为赵映想知道,他的背后还有多少人执着刀,等着要他的命!
含庭看着她:“他再也害不了我们。我们,谁也不会死。”
知意今日有些抵触这个话题。
想要挣脱开去。
含庭翻过身去,扣住她的手,按在枕上,俯视着她的眼眸:“你怕我没个真心,叫我不用同你一起死。可我若真死了,倒是希望你来给我殉情。我的棺材板儿里,一直给你留着位置。”
棺材板儿里给她留位置?
听听这都是什么人说出来的话!
知意看着他,突然觉得一直回避的问题,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倘使情分所致,她真若放不下,随他去,也无不可。
可今时今日,也不过愿意同他做夫妻的情分,没有非要棺材板儿里一起躺的心思,既如此,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即便回避,这个不要脸的,也未必能甩脱这个厚脸皮的。
然后,给了他一句话:“好滚不送。”
瞧她紧绷的瞳仁舒展开,含庭笑了笑,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不滚。天还没亮……”清澈的声音因为YU念,有些沙哑,“想要。”
知意愣了一下。
这转折有些大,按照话本子里演的,难道不是再说些温柔话才是正确的?
“被叫进宫那日下午才做过的。”
已经做过了夫妻,她也不反对这些,毕竟他伺候的确实很舒服,她也喜欢。
可这人,是不是要的太勤了?
含庭的呼吸有点粗重,细啄着她的嘴角,大掌在她的小衣内游走:“五日了,很久。新婚夫妇没有隔那么久的。”
虽然没有拜堂,但是按照洞房初夜来算,他们确实还在新婚时候。
知意被他的胡渣刺的有些痒,缩了缩脖子,没有拽开他的手,身上软软的,说话有些无力:“我睡两日了?”
他“恩”了一声。
没见她反对。
含庭直接封了她的唇。
层层轻薄的湖色幔帐,挡不住春色浓溢。
在他猛烈的动作里,晃出涟漪似的一圈又一圈波纹。
他的冲撞,舒服确实是极舒服的,可也没人受得住那般止不住的打颤呐!
偏他这脸瞧着斯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