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继续查案。
知意也无所谓,依然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走在最前头。
含庭跟在她的身侧,时不时低头与她说上几句,而她么,乐意就懒洋洋地回一声,暼他一眼,不乐意的就连哼都不哼一声。
要不是会由着他捏她的手,旁人瞧着,也与往常并不不同。
周侍郎看着甬道上长长的斑驳的墙体,如有所思。
江于淳觉得自己的加入,大抵就是“监视”之用,哪儿哪儿都用不上他。
出了永定门,周侍郎舒展了一下肩颈,舒了口气道:“总算是查出了大祭司与苹萱的牵连,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将乌桓的人扣住。”
皇帝才能有机会去另一张与罗酆殿有点的嘴啊!
他又回头,忍不住去探究知意面上的神情,见她眉心微拢,自己也不由有了山峦起伏姿态:“郡主,有什么问题吗?”
知意微微皱眉:“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周侍郎不解:“什么地方奇怪?”
知意上了马车,撩起车帘,小声道:“奉恩被抓,是昨天的事。为什么焚烧经书却在今日?烧完了,为什么也没有及时处理掉?”
含庭点头:“更像是……在等着我们去发现。”
周侍郎“嘶”了一声,细细一想,确实觉得有些太顺利了些:“这、可这有什么理由呢?”
江于淳倚着马车,轻啧了一声道:“摩达雅是乌桓的大祭司,吉雅赛音的王叔,就算查到了什么,可能他们觉得皇帝为了两国太平,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所以肆无忌惮吧!”
周侍郎不知道这个摩达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却深知摩达雅一定会“暴毙”在大梁。
奉恩不知和皇帝说了什么,已经让他处在疑惑和急怒的旋涡里,灭不了罗酆殿,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摩达雅与罗酆殿有牵连,皇帝是不可能放他走的。
但是他无法跟这些年轻人说太多,便只道:“我们当臣子的,只管查案子,最后是否定罪处置,且看陛下定夺吧!”
江于淳挠了挠头:“怎么查?人都交给陛下了。”
周侍郎想了想,又没了轻松之意:“还有密信没有破解,先去继续翻吧!好在现在也有些眉目了,破解起来应该会容易些。”
摩达雅很快便被皇帝放出了宫。
却在当晚在驿馆突然起了一场大火。
乌桓大祭司摩达雅葬身火海。
乌桓的人深知是皇帝搞得鬼,可他们却没有一点证据。
随后宫里便下了旨意去了云郡王府上,册封了他们家的庶女为公主,和亲乌桓。
乌桓使团被礼部的人催着,即日便起身返回乌桓了。
而刑部那边,有了对照书的出现,密信不过两日便被破解了出来。
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任务已经完成”、“请示下”之类的。
周侍郎看着译出来的字眼,不要感慨道:“看样子,苹萱在罗酆门的地位不低。”
含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若是简单的人物,又岂能在陛下的眼皮子藏匿这么多年?”
江于淳摊在交椅里,盯着房梁上:“有点像死士,越是得主人信任,越是嘴巴硬。这些密信里的东西都没用,摩达雅又死了,还怎么查得下去?”
周侍郎也觉头疼。
日头渐渐正午,明晃晃地照进来。
知意被晒的发烫,手中扇着纸业,打着哈欠懒洋洋站了起来。
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就跟摩达雅身上闻到的很像。
含庭走到她身边,轻声问她:“闻到什么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