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庭难得这么听话,依言坐了起来。
一手撑在屋脊上,一手抚着她微烫的颊,与她的鼻尖几乎相贴:“妹妹、好香呢!”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扣住她的后脑勺,与她辗转亲吻。
这一次,他吻地有些粗鲁,知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可这人也是个常年习武的,腰间没有软肉,掐不动。
她嘤咛了一声。
拍他的肩。
含庭轻轻松了一下。
两人额顶着额,喘地有些厉害,唇上莹亮饱满。
他在笑。
她瞪他。
他的唇一下一下地又开始啄她。
她给了回应。
……
今夜是冬青值夜。
低着头,从次间出来。
叫上了廊下守着的两个丫头,一起去了小厨房。
烧水。
两丫头一脸懵:“姐姐,大晚上的,烧这么多水做什么?”
冬青闷着头:“姑娘火气大,出汗了。”
两丫头点了点头:“还是姑娘身体好,大冬天睡觉都能出汗。”
冬青:“……”
藏在深处从不曾露过面的暗卫:“……”
十八。
别家女子的孩子已经会跑会跳了。
她未许人,未成婚。
因为不知来日在何处。
今日不算是放纵,不过从了自己内心,与他做了想做的事情,成全了自己在人世走一遭。
两个连婚前长辈会给准备的春·gong·图都不曾瞧过一眼的人,竟也无师自通。
他的粗喘在耳边,微烫的呼吸喷在皮肤上,痒痒的,叫她不由晃神地想着,自己可不就是做什么都厉害么!
(……大概很久吧……结束了。)
她觉得这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明明,在用力的都是他。
伏在他胸膛上
心跳相撞。
很激烈。
也很有节奏。
听着听着,她开始发困。
迷迷糊糊里似乎睡着了会儿,又不大确定。
隐约听到了打更的声音,又艰难地掀了掀眼皮。
含庭枕着个软枕,很清醒,一直瞧着她慵懒又劳累的模样。
他的目光带着野火,知意不抬头都知道,久不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什么可瞧的。”
含庭滑舌又浓情:“勾着我的魂了,怎么都是好看的。”
知意真是受不了他说这些话,踹了他一下。
动作有些大,牵动了伤口,皱眉不已。
含庭的手往那里探了探:“痛了?”
知意侧首瞪他,青丝汗湿地黏在颊上,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夫妻的缘故,眉心更多了一抹妩媚,瞪眼都风情了起来:“闭嘴。”
含庭看得有些愣,压上去又是一通厮磨。
喘息着道:“我没带药。”默了默,“没想着今日能与你在一处。”
知意拍开他作乱的手:“……”
含庭有点可惜地收回了手:“你这儿有吗?”
知意无语:“我为什么要备这个药!”
含庭:“……”
知意从他身上翻了下去,身上又酸又黏的,想快些去泡一泡:“你可以滚了。”
还未成亲便与她做了夫妻,已是不好。
若再叫人瞧见他们同床共枕,总是难看了些。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说话:“再叫我一声,我便滚了。”
知意:“……”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